臘月寒冬,弟媳病逝。
婆婆說是我的克死了顧家的香火。
讓當家主母的我給小叔子生個兒子,婆婆高高在上。
“這是你妻子的責任!”
我跪下來苦苦哀求夫君救我。
夫君卻替我寬衣解帶,把我按在榻上將我對著弟弟。
......
臘月廿三的雪下得格外急,顧家祖祠前的紅梅被積雪壓彎了枝頭。
我被婆婆罰跪在青石板上,額頭磕出的血順著眉骨流進眼睛,將麵前那襲竹青色直裰染成暗紅。
"求夫君憐惜。"我又重重叩首,金絲楠木地板發出悶響,鮮血掩蓋了它的明亮。
"月娘十六歲嫁入顧家,三年來晨昏定省從未懈怠。如今要妾身...要妾身與小叔行那等事,實在是..."
"放肆!"婆婆的龍頭拐杖狠狠砸在我的脊背上,已經被雪蓋住的身軀,陡然落下,"南風媳婦難產而亡,顧家二房不能絕嗣!你既是長媳,為顧家開枝散葉本就是本分!"
我仰頭望向站在陰影裏的顧北辰。
他一身我親手做的襴衫,腰間墜著去年生辰我親手繡的荷包,清俊高貴。
唯有那雙往日裏全是溫柔的眼,微微垂著,看我的目光比簷下的冰棱還冷。
"母親說的是。"
他終於開口,聲音比三九的雪還要讓我心寒,"二弟自幼體弱,既已衝喜未果,兼祧之事是你這個大嫂應該盡的義務。"
我渾身發顫,指甲掐進掌心,"顧北辰,我可是你的妻!"
"顧家的妻。"
他忽然俯身捏住我的下巴,白玉扳指硌得生疼,"來人,送少夫人去南院。"
兩個粗使婆子應聲而入,我拚命掙紮間,聽見他附在我耳畔低語:"乖,就這一次,就當是全了母親的孺子之情,你放心,這次之後我一定加倍疼愛你。"
言語間。
錦緞撕裂的聲音在雪夜裏格外清晰。
似乎妻子的貞潔在顧北辰眼裏毫不重要。
我被剝得隻剩素白中衣扔進暖閣時,窗外的風雪越發猛烈。
顧北辰推著我站在顧南風房前,親親手把我推了進去。
“不——夫君——”
顧南風披著狐裘斜倚榻上,蒼白麵容浮著瘋狂的紅暈:"嫂嫂可知,那年上元燈會..."
"別過來!"我抓起案上燭台,燈座在掌心發燙,"你若敢碰我,明日我便讓全城都知道顧家書香門第做的醃臢事!"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暗紅血絲。
我趁機衝向雕花木門,卻撞進一個帶著檀香味的懷抱。
顧北辰單手箍住我的腰,另一隻手輕易奪了燭台,"二弟病中受不得驚,嫂嫂該溫柔些。"
一扭神,天旋地轉。
我被顧北辰強壓在梳妝台上,身上隻剩下唯有看看遮身的肚兜。
"顧北辰!"
我撕心裂肺地尖叫。
"你說過要與我白首——"
尾音戛然而止,他竟用帕子塞住我的嘴。素
絹上繡著並蒂蓮。
這是是我在燈下熬了三個通宵的七夕禮。
“娘子聽話,否則待會手重了就不好了。”
衣衫盡褪時,我望著梁上彩繪的百子千孫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個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