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命掙紮,對著他的耳朵狠狠咬去,嘴巴裏擴散出血腥的甜味。
王大柱一聲怒吼。
“啪!”
一記耳光重重落在我臉上,拳頭緊握,呼吸粗重。
前世王大柱不是沒打過我,但每次都會迅速道歉,而我也不想父母操心,選擇一直隱忍。
果然,王大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跪在我麵前:“巧巧,對不起,我、我一時失手…”
我冷冷地看著他那張虛偽的臉,沒有回應。
王大柱以為我又跟往常一樣被他哄好了,靠近我細聲細氣地說。
“明天我和幾個朋友承包的新水塘注水,你也去看看吧,以後能賺不少錢,全都留給兒子攢老婆本!”
前世的記憶如閃電般掠過腦海,我又想起了兒子小小的屍體漂浮在水麵上...
我強壓下內心的恐懼,攥緊拳頭指甲快要嵌入肉裏。
這次我倒要看看,他們會耍什麼把戲!
“好,我會去的。”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亮,王大柱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從床上拽起來,身後還跟著精心打扮的蔣秀芝。
“巧巧,兄弟們都在水塘等著,你快點!”
水塘的位置比我想象的還要偏僻,周圍荒草叢生,荒無人煙。
走近了我才看清,周圍站了十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
他們個個膀大腰圓,眼神凶悍,是鎮上有名的地痞無賴。
“巧巧,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為了這個水塘,他們可沒少幫忙!”
“喲,大柱,那就是你‘嫁’的婆娘啊!真是好福氣,當倒插門還能在家享清福,讓女人出去拋頭露麵賺錢給你花!”
“你這娘們兒身材真不錯,聞著都香,不知道嘗起來...”
他這話一出,周圍立刻響起一陣哄笑,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惡意和猥瑣。
一個黃毛摸著褲襠,那地方明顯高高鼓起,戲弄地看著我說。
“大柱哥,嫂子皮膚真白,你晚上沒少上交公糧吧!”
“在外麵那麼多年,嫂子,你跟哥幾個說說,都幹了些什麼買賣?是不是賣白肉去了!”
汙言穢語如同潮水般湧來,一句比一句肮臟,一句比一句露骨。
“你們嘴巴放幹淨點!”
“喲,還挺辣!老子就喜歡這樣的!”
說著他們向我逼近。
王大柱往後退了一步,將我完全暴露在這些豺狼麵前。
“造個水塘不容易,我可都談好了,你今兒把弟兄們照顧好,那工錢能少一半!”
我意識到危險,轉身想跑,但已經太遲了。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氣大得驚人,我根本掙脫不開。
“放開我!王大柱,你這個畜生!”我拚命掙紮,聲嘶力竭地喊著。
幾個大漢一把抓住我的頭發,把我狠狠扔到地上,跨步騎了上來。
幾雙布滿老繭的大手在我身上遊走,我痛苦地掙紮,嘴巴裏一陣血腥。
衣服被盡數扯下,幾個粗壯的手臂禁錮著我,把我舉起卡在樹上,我動不了,隻能被迫承受一波接一波的痛苦。
一番折騰後,我像一塊破布般被扔進了新房裏。
王大柱臉上的憨厚笑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得意。
“林巧巧,看你要死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國營廠那事是老子嫁禍給李衛國那蠢貨的!”
“他老婆長得還行,就是不懂事,兄弟們爽完就處理了,至於他閨女嘛。”
王大柱嘿嘿一笑。
“性子太烈了,不過雛兒就是好玩,膩了賣去別鄉,又賺了一大筆!”
我心裏火得要命。
這群畜生!
“李衛國在監獄可是統統都知道的,加上我精心為他布置的歡迎儀式,你說,他會咋樣?”
蔣秀芝貼近王大柱接腔,聲音甜得惡心。
“肯定來找你呀,屋裏黑,弟媳,刀劍無眼啊,還要多謝你們母子二人為我們一家做貢獻了!”
原來,從我答應兼祧兩房那天起。
不,或許從我嫁給他的那天起,就已經落入了他們精心編織的陷阱!
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忍耐,都成了他們算計我的籌碼!
再睜眼,迷離中,我看到了牆上的影子。
一個男人正舉著一把刀,馬上要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