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借口父母想小寶了,把小寶留在娘家。
幾年沒回家,我對收集證據毫無頭緒,決定等夜裏去李衛國家看看。
李衛國家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自從他入獄,這裏就成了荒地。
我環顧四周確認無人,輕輕推開了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正當我準備進臥室搜索時,手電筒的光突然照到了牆上,我頓時僵在了原地。
牆上密密麻麻全是紅手印,我還來不及看清寫了什麼字,就被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我趕緊關掉手電筒,躲進了旁邊一個雜物間。
“你說那賤人不住新房,會不會壞事?”
是蔣秀芝。
“怕什麼,計劃不變。再過幾天李衛國就要出獄了,到時候一進來看到我精心布置的禮物,一定會去找我報仇。”
“晚上一片漆黑,一定能讓那個賤人做替死鬼!”
王大柱的聲音陰冷至極,“贅婿又如何,馬上他們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居然還真讓我兒子隨他們姓,搞得我們父子離心,臉都被丟完了,這次好好讓我出口惡氣!”
隨後,蔣秀芝和王大柱粗重的呼吸聲交雜著浪叫聲傳來。
“不說這些了,大嫂,你今天是不是空檔上陣,剛彎腰時候我可看見了,快快快,讓我摸一把,看看有沒有發大水!”
“人家專門找王裁縫要了幾帳輕紗,做了幾身衣服,到時候你稍一用力,就能撕開,想怎麼摸就怎麼摸!”蔣秀芝嬌喘著說。
兩人的浪叫聲回蕩在李衛國破舊的房子裏,令人作嘔。
當年,王大柱家裏窮得叮當響,但我爸媽說他人老實,招進來入贅能幹活,沒要彩禮,還幫我們置辦了新房,隻求孩子跟我姓。
婚後一年我盡心盡力幫他伺候臥病的公婆,剛懷孕沒多久,他大哥在煤礦幹活時意外去世。
之後王大柱和蔣秀芝就跪在我麵前,說著族規兼祧兩房的要求。
大嫂淚眼婆娑地拉著我的手,保證絕不會破壞我的家庭。
我父母心一軟,兩家並一家,人口增大後家裏越發捉襟見肘。
為了生計,我在兒子斷奶後就順應改革開放大潮,去了外地工作,每月省吃儉用給家裏寄錢。
沒想到他們竟然算計著要殺我!
我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
等他們離開後,才顫抖著走出雜物間,重新打開手電筒。
入眼的場景讓我頓時頭皮發麻。
牆上那些紅字清晰可見。
【爸爸,他們的手好臟,他們掐我、侵犯我,你快回來救我!】
【爸爸,我裙子下麵都是血,我活不下去了,是不是要死了。】
【李衛國,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救我!你就是個懦夫!我恨你!】
牆上居然還貼著幾張照片。
李衛國的女兒笑靨如花,但照片卻被人劃了十字,寫滿了賤貨、爛褲襠、小娼婦的汙名。
一切都指向同一個目標——讓憤怒的李衛國誤殺我,替王大柱和蔣秀芝除掉障礙。
我抄近道飛快地趕回家,沒過多久,房門被輕輕推開。
王大柱脖子處一片紅痕,他眼神閃躲,慌忙豎起衣領,鑽進被窩要來抱我。
我嫌惡地推開,他麵露不悅。
以前我生氣,隻要他摟摟抱抱,我都會原諒,這次顯然讓他有些難堪。
“巧巧,你不會還在生氣吧,我和大嫂真沒什麼,明天一早我就幫你和小寶搬家。”
“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巧巧,你出去這幾年,全靠我和大嫂在家幹活照顧小寶,你寄來的錢根本不夠,我們從牙縫裏省出來蓋了新房子,你這樣亂潑臟水,不是寒了大嫂的心嗎!”
“寒心?那你去給蔣秀芝暖暖吧,我看你也沒少捂。”我扯開他的衣服,指甲抓撓的印記還未消散。
王大壯一把奪回,頓時惱羞成怒。
“林巧巧,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在外麵幾年,回來身上一股子香粉味,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敢汙蔑我和大嫂!”
王大柱不顧我的掙紮,把我的肩帶狠狠扯斷,一口咬上我胸前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