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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恢複視力時,我已經被搬到了花園正對大門處。
“將她的衣服脫掉,然後扶起她。”
文依依意味深長地下了命令。
緊接著,幾位男家丁圍了過來,將我脫得一絲不掛。
我大驚失色,拚命想要伸手阻止,可我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四肢完全使不上勁。
“文依依,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喘著氣,死死地盯著文依依,心臟的跳動越發沉重。
文依依見我有了反抗的跡象,眸底閃過一絲寒光,接過了下人遞過來的水槍,語氣冰冷道。
“將她給我架起來,麵朝門口,我給她好好衝洗衝洗。”
說罷,她將手中的水槍調至最大檔,對著我的背開始噴。
強大的水壓衝刷著我背後潰爛的傷口,鑽心的痛使我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我緊緊咬住嘴唇,肉被撕裂,血腥味迅速蔓延開來。
為了離醫院近些,便於我們術後恢複,宋延初買下了這處市中心離醫院僅一路之隔的房子。
門外人來人往的人群,紛紛駐足往裏看,議論四起,甚至有人拿出手機拍起了照。
“這是犯了什麼錯,要脫光示眾?”
“快看她的胸口,好大一塊刺青,這樣看好像......一朵玫瑰?”
玫瑰?我下意識低頭看向胸口,那原本是五年前移植林淺的心臟後,宋延初讓人在疤痕上紋的一朵紅玫瑰。
每次我們溫存時,他都會貪婪地親吻著它,他說,那是林淺最愛的花。
可如今林淺的心臟已經離開了這副身體,所以手術的疤痕也不會再被嗬護。
新的傷疤醜陋無比,使玫瑰從中間斷開,顯得猙獰瘮人。
是啊,失去了容器作用的我,在宋延初眼裏已分文不值。
看著越來越多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我心如死灰。
我像一頭被扒了皮的牲畜,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來,轉過身,我衝一下前麵。”
文依依命令道。
幾位男家丁像擺木偶一樣,將我扭了過來。
文依依扯著肆意妄為的笑,像玩弄一個布偶一樣,用水槍衝刷著我身體的每一處敏感地帶。
我知道,這是明晃晃的羞辱,可我又能怎麼樣?
在這偌大的宋家,甚至是江城,都不會有人來救我。
冰冷的水,漠視的圍觀,無盡的羞辱,無一不在刺激著我的神經。
突然,我的心臟一陣抽搐,喉嚨一緊,吐出一口血來。
鮮血被水暈開,地上被染成了紅色。
在我失去意識的刹那,聽見熟悉的聲音,急促而緊張。
“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