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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傭人在文依依的暗示下,每天都隻是給我送來簡單的吃食,卻從來不給我清潔身體。
我難受得整宿整宿睡不著,加上自己又翻不了身,隻能咬牙忍受。
“你若是敢告訴延初,我就往你吃的東西裏加料,例如狗屎,蟑螂碎什麼的,反正現在延初心裏隻有我,你是鬥不過的。”
文依依曾咬牙切齒地警告過我。
如今失去行動能力的我,根本無法反抗。
半夜,他們終於回來了,可宋延初並沒有如約來看我,而是直接將文依依抱回了房間,盡情纏綿。
兩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不間斷傳來,聽得我頭痛欲裂,心寒成霜。
“延初,你愛我嗎?”
文依依嬌喘著問宋延初。
“愛。”
宋延初毫不猶豫地回答。
“延初,你愛我嗎?”
我也曾問過宋延初同樣的話,可他隻是輕飄飄地回了我一句。
“我喜歡你。”
從此,我便再也沒問過這句話。
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覺悟,很明顯,文依依同我是不一樣的。
一樣的容貌,同一顆心臟,怎麼看,文依依都比我更像林淺。
次日清晨,宋延初來到床前給了我一個早安吻。
“早呀,畫畫。”
他的眼神依然溫柔,卻難辨真假。
在他俯身的瞬間,我瞥見了他鎖骨處殷紅的吻痕,還有嘴角淺淺的口紅印。
頓時覺得這個早安吻令我惡心。
“有什麼事就讓陳媽幫你,我先回公司了,晚點回來看你。”
宋延初離開後,陳媽端了一碗稀得隻剩水的隔夜粥,麵無表情地給我灌了下去。
我被嗆得止不住地咳嗽,可我不敢吭聲,我了解文依依的手段。
她故意讓我營養不良,就是不想我恢複得那麼快。
她不敢弄死我,可我一旦反抗,她會變本加厲地讓我生不如死。
忽然,我感到背部有動靜,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弄得我心裏一陣發怵。
我吃力地伸手去抓了一下,竟抓破了幾個大瘡。
濃鬱的血水混著爛肉粘在我手上,上麵還有幾條蠕動的蛆!
由於長期沒人幫我擦洗,挪動,我的背長出了褥瘡,現在已經潰爛流膿。
我大驚失色,驚呼出聲,胃裏一陣翻山倒海,竟躺著吐了出來。
嘔吐物很快便堵住了我的呼吸道和鼻孔,窒息的感覺席卷而來。
在我即將窒息的時候,文依依走了進來。
“哎呀,怎麼吐了呀??!”
她裝模作樣地用毛巾用力擦拭我臉上的嘔吐物,那力度,扯得我嘴角撕裂滲血。
“不行,擦不幹淨,得用水洗,陳媽,端盆水過來。”
文依依眼底閃過一道陰霾,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很快,陳媽便端來了一盆冷水。
林月接過水,粗暴地往我臉上潑。
我的眼睛來不及合上,受到水的狠狠一擊,痛得我流淚直流。
竟一時失去了視力!
我無助地伸手摸索,想要抓住什麼東西,漆黑的感覺讓我恐懼。
“嘖嘖嘖,竟然都長蛆了!!來人啊,將她抬去花園。”
很快,我便被幾個人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