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眼盲腿瘸的落魄太子爺三年,他當著所有媒體記者的麵向我高調求婚。
婚禮當天,他卻遲遲不肯出現。
我身後大屏幕突然亮起。
消失的沈子矜眼睛猩紅,抱著小青梅乞求,“隻要你開口,我就不跟那個女人結婚。”
眾人嘩然。事後他沒有一句道歉,隻帶了一枚戒指補償我。
看著那枚被他小青梅丟棄的一模一樣的戒指,我失去了一切質問的興趣,果斷分手,拉黑他的一切聯係方式。
沈子矜沒當一回事。
半年後,我帶著五歲的女兒在沙灘上玩耍,偶遇沈子矜。
曾經高高在上的沈氏太子爺,瘸著腿,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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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著精心挑選的婚紗,狼狽站在台上,各色目光從四麵八方湧來,幾乎把我淹沒。
“不是沈氏太子爺主動跟她求婚的嗎?婚禮都開始這麼久了,怎麼太子爺還不出現?”
“誰不知道太子爺是在跟他小青梅賭氣!還真妄想嫁入豪門?”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子矜仍未出現,他那些兄弟互相對視一眼,齊齊鬆了口氣。
“各位,新郎今天有急事,婚禮推遲。”
他兄弟上台解釋,同時用眼神示意我出麵。
手機亮起,是沈子矜發來的信息。
【臨時有事,婚禮推遲】
我沒動,有人不耐煩推了我一下,被裙擺絆倒,視線正好對上特意放在兩側的巨幅婚紗照。
我呆愣愣看著。
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臉甜蜜,而沈子矜雖眉眼不耐,卻還是配合攝影師的指揮,緊緊擁住我。
我以為他對我是有些喜歡的。
沒想到這份喜歡,在與趙悅重逢的那一刻,會變得一文不值。
我忍住腳踝疼痛,撐起身體,奪過話筒。
“不用了,不會再有婚禮了。”
踉蹌著身子,深一腳淺一腳離開宴會廳。
單薄的婚紗遮擋不住初春的寒意,雨水打濕裙擺,華麗的婚紗變得臃腫冰冷,更讓我寸步難行。
路上的車輛來來往往,我卻攔不到一輛。
腳踝紅腫不堪,動一下都鑽心地疼,淋了水的台階又滑又陡,我再也沒能忍住,環住裸露在外的臂膀,靠在牆邊失聲痛哭。
“係統,我是不是完不成任務了?”
“你再堅持一下。”
“你想想,這三年,除了你,哪有別的女人能靠近他半分?”
“可隻要趙悅一出現,我永遠是被放棄的那個。”
“可他都答應你的求婚了,說明他心裏是有你的。”
“再說五年的感情,付出那麼多,你真舍得放棄嗎?”
是啊,五年的感情。
甚至為了他,親手放棄了最想找回的東西。
當初才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誰都不認識,身無分文,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是沈子矜把我帶回了家,他給了我身份,教我適應這個世界,幫我找到了熱愛和賴以生存的技能。
我說會報答他,他溫柔摸摸我的發頂,“對你好,是本能。”
我淪陷在這份溫柔裏,可我知道他喜歡的人趙悅,一直克製著這份感情。
直到三年前,他被對手陷害,眼睛和腿都受了傷。
沈氏繼承人的位置被私生子哥哥搶去,與他互生好感的小青梅決絕離去,連他的那些兄弟們也勸他認命。
那時係統找到了我,問我願不願意接受救贖沈子矜的任務,我毫不猶豫答應。
第一年,沈子矜脾氣暴躁,不讓我靠近,不讓觸碰,大吼著讓我滾。
我手機裏隻關注醫療信息,隻要聽到有希望,就連哄帶騙陪沈子矜看病。
第二年,他已經不排斥我的接觸,默許我為他敷眼,按腿。
後來他重見光明,瘋狂工作,說要奪回失去的一切,給我最風光的位置。
可我並不在乎這些,隻想讓他好好地。我勸不動他,隻能默默跟在他身後,為他送藥帶飯,提醒他遵守醫囑。
第三年,他能站起來了,事業也大有起色,激動地抱住我,說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還送了我一條珍珠項鏈。
項鏈?!
我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光滑一片,心裏一下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