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個項鏈,有什麼好生氣的,再說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的。”
傅雲聲安撫的摸了摸白巧月的手。
是了,項鏈、衣服,甚至是丈夫的愛和這段婚姻,全都是屬於白巧月的。而我隻不過是個搶走別人東西的小偷,一個德不配位的賤人。
我麻木的想。
“可是盈盈好像不高興,算了,我還是還給盈盈吧。”
白巧月一臉委屈,說著就要摘下項鏈。
“說了不用!”
傅雲聲小心的把項鏈重新戴在白巧月的脖子上,看向我時眼神中滿是厭惡。
“還以為你改了從前的毛病,沒想到你連一條項鏈都要嫉妒。早知道就該讓你多在會所裏待幾天!”
“不要!”
那些可怕的回憶湧現,我條件反射般跪下來,扯著傅雲聲的衣角。
“我不要項鏈,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傅總,我知道白小姐才是夫人,我不會搶項鏈的,我很聽話。”
傅雲聲罕見的沒說話,難道是我的態度還不夠真誠嗎?
我咬著指甲,暗淡的眼珠在眼眶中不停轉動,像毒-癮發作的病人。
“我可以掃地的,住在廁所裏也可以......不,我可以出去的,我不會在這裏礙你們的眼。就當我是條流浪狗,不要把我送回去。”
說著,我對著傅雲聲狗一樣叫起來。
我的話顛三倒四,不知道哪一句觸到了傅雲聲,惹得他臉色更加黑起來。
“閉嘴!”
傅雲聲低聲怒吼。
我茫然的看著傅雲聲。往日學了狗叫,他們就會滿意的放我走的,怎麼對傅雲聲不管用?
白巧月歎了一口氣。
“雲聲,不然還是把她送回去吧。為了對付我,居然連裝瘋賣傻這種招數都能用出來。”
傅雲聲沒有反駁,而是在認真的思考著可行性。
會所裏的經曆像是走馬燈一樣一幀幀的出現在我眼前,被不明液體潑臉,赤裸著跪在雪地裏,被強迫吃下的肉塊......
不行,我就算是死也不能再回到會所!
我忽然撲到車門前,毫不猶豫的就往下跳。
就在雙腳快要接觸到地麵的時候,被傅雲聲攔腰抱回來。
還沒有坐穩,一個巴掌劈頭蓋臉的打過來。
“你不要命也別臟了我的車!”
我喏喏:“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讓你生氣。”
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辦法了。
白巧月靠在傅雲聲肩頭。
“雲聲,既然她想下車,我們就讓她下去。反正離老宅隻有十公裏,辛苦一下也是可以走到的。這可比跳車安全多了,你覺得呢,盈盈?”
不過是十公裏而已,比被車拖著走已經好了很多了。
我慌張的點頭,生怕遲一秒就會被送回去。
“既然你這麼著急下車,那我怎麼能不讓你如願。”
邁巴赫停下,傅雲聲扯著我的頭發把我拽下去。
傾盆大雨打在我身上,我才意識到下雨了。
我臉上閃過慌張,好不容易掩藏起來的記憶又重新被翻出來,撕扯著我的心臟。
剛來會所的時候我脾氣還很強,經理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我從屋子裏拽出來,手腕粗的棍棒打在我肚子上,身下是一片血跡......
我不敢閉上眼睛,好像下一刻就能看見孩子從雨裏爬過來,一臉血淚的問我為什麼沒有保護好他。
看著傅雲聲和白巧月準備上車,我死死的扒住車門。
“傅總,我求求你讓我上車。別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