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這句話,他迅速穿好褲子,整齊扣上白襯衫的扣子,一副清純的樣子走出剛還和我溫存的小屋。
我三兩下套上衣服,恍惚跟著他出了酒店,腦子裏不停閃過我認識的清純妹是誰。
腦海裏閃現過無數人的臉,又被我一一否定,我想沈知序不至於那麼瞎。
直到沈知序停下車,張開手臂,迎接遠方朝他奔跑而來的白裙少女。
沈知序穩穩接住氣喘籲籲的少女,輕柔的替她梳理雜亂的劉海,臉上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小心翼翼。
而女孩也嬌俏的挽住沈知序的胳膊。
一臉的害羞。
我僵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因為她是我的徒弟。
張寧荷。
張寧荷的確挺乖的,在辦公室裏,她從來沒說過去夜店酒吧之類的。
每天就是紮著馬尾,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穿梭在各個辦公室間。
可以說,她幾乎不摸魚,對待工作認真負責。
和沈知序這個花天酒地的富二代少爺簡直是天差地別。
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隻有一次。
那次,張寧荷要給經理報賬,可惜那天經理心情不好,反複找她毛病,返工好幾次都不通過。
晚上,我和沈知序在西餐廳約會,我新換的黑絲剛勾上他的小腿。
張寧荷就猝不及防出現在我們麵前,隔著玻璃。
她像隻流浪貓,可憐兮兮蹲在西餐廳屋簷下躲雨,緊緊抱著自己。
沈知序看了眼,就迅速收回。
而我想起這姑娘的資料,小鎮考出來的大學生,一路獎學金,家裏還有個弟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經理心情不好,不是她忽視別人工作的理由。
更何況這是我徒弟,是我罩的。
我拿起雨傘當起了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