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陸硯之和林念念似乎存心不讓林清歌好過,故意折騰出了激烈的動靜。
“念念,我好愛你......”
“硯之哥哥,我也愛你,啊......”
睡在隔壁的林清歌死死咬著唇,將被子蒙過頭頂。
他們也曾像這樣,在一張床上纏綿,那時他的聲音也是這樣溫柔。
他們倆人曾緊緊相擁,一起幻想未來白頭偕老,子孫繞膝的美好場景。
但時過境遷後,那些幻想終究還是化作了泡影,一擊即碎。
想到這裏,林清歌心裏不禁湧現出了無限悲涼,淚水劃過了臉頰。
第二天一大早,幾乎整夜未眠的林清歌起床時,眼底帶了淺淺的烏青。
在餐桌上,她自顧自地喝著粥,任憑對麵兩人在她眼前上演親昵戲份。
“硯之哥哥,這個麵包味道很香哦,你快嘗嘗。”
林念念將手上的一塊麵包抹上果醬,然後喂到陸硯之嘴邊。
陸硯之笑著張嘴叼過麵包,然後拿在手上慢悠悠地品嘗。
這一幕,讓林清歌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但接著,她的腹內卻切切實實地抽痛起來,隨著那痛意加深,使她額間沁出了冷汗。
“你怎麼了?”對麵的陸硯之皺了皺眉。
“我......”林清歌張口,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下一秒,她吐出了一大口豔紅的鮮血,然後整個人開始搖搖欲墜,幾乎要昏厥了過去。
“林清歌!”
陸硯之變了臉色,驀然站起身來:“我這就帶你去醫院,你先忍一忍!”
此刻他臉上焦灼和擔憂的表情,恍惚讓林清歌回到了數年以前。
那時的她,即使最普通的感冒發燒都會讓他心急如焚,恨不能替她承受。
想到這裏,林清歌心中某一塊柔軟的地方,仿佛被輕輕地觸碰了下。
但很快,這種感動就徹底消失了。
隻見林念念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硯之哥哥,你先別急,我今早剛好在廁所撿到一個血包......”
林念念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空了的透明血包。
陸硯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姐姐,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剛剛吐出來的血用的就是這種血包,目的是想要讓硯之哥哥心疼你,我說得沒錯吧?”
她看著林清歌,臉上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假的?你耍我?”陸硯之沉默地收回手,站在了原地,用冰冷至極的眼神看著林清歌。
“嗬,你是傻子嗎?”林清歌強忍下喉頭的腥甜,若無其事地擦了擦嘴:“這當然是假的,沒想到你連這種把戲也相信。”
“你......真是讓我惡心!”男人的聲音裏帶著冰冷和厭惡:“你就算真的快要死了,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隻要別死在我麵前,礙我的眼就夠了!”
他咬了咬後槽牙,語氣中滿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