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上人重病,簫硯禮親手挖出我的心臟搗碎入藥。
「柔兒乖,謝蘊的心有奇效,你吃了定能痊愈。」
他滿眼心疼,小口吹涼,將藥引喂入江柔口中。
目光觸及我時,卻冷漠非常:
「謝蘊,你有長生之身,隻是一顆心臟罷了,你又不會死。」
可他不知道,我的長生是騙他的。
我隻有九條命,如今數來,隻剩最後一條了。
......
簫硯禮命小廝將我綁在木架上。
「謝蘊,若不是你嫉妒,推柔兒摔至崖底,她怎會受此重傷!」
「這都是你欠柔兒的!」
他眼底掩著憤怒,擺了擺手,一個道醫模樣的人恭敬上前。
他手中持刀,片刻猶疑:「王爺,挖心之痛非常人能承受,不若,用麻醉散......」
「不必。」
簫硯禮沉著雙眸,視線掃過我,絲毫不掩飾厭惡。
「柔兒受過的痛,也該讓謝蘊嘗一遍,動手。」
話畢,道醫刀鋒一轉,直直刺入我心口。
劇烈的痛席卷全身,我苦澀扯動唇角:「硯禮,不是我......」
「夠了!」
簫硯禮奪過尖刀,插穿我的身體。
他上下攪動,刀刃刺骨,我疼得喘不過氣,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不住顫抖。
鮮血噴湧,濺到簫硯禮臉上,被他很快擦拭掉。
「真臟。」他淡淡道,「謝蘊,你不就是想害死柔兒,重獲寵愛嗎?」
「可惜,我隻覺得你惡心。」
看著他冷漠遠去的背影,我視線一片模糊。
說不出一句話。
咬緊的牙關也終於忍不住,在簫硯禮走後,吐出一大口鮮血。
意識愈加不清晰,我竟恍惚憶起曾經。
第一次見麵時。
在溪邊,撿到昏迷不醒的他,帶回家醫治。
他對我生出愛慕,許諾娶我為妻。
第二次見麵時。
他浩浩湯湯十裏紅妝,迎我入雍王府,抬為正妻。
第三次見麵時。
是簫硯禮從邊關征戰回府,帶回江柔安置在旁。
他說這是戰友遺孤,必當好生照顧。
我盡心盡力,卻不想江柔爬上簫硯禮的床,成了側妃。
她汙我偷盜,傳我私通。
甚至陷害是我親手殺了簫硯禮的母妃。
自此,我名譽掃地,簫硯禮視我如仇人一般,再不入我寢房半步。
我苦笑一聲,含淚閉上雙眸。
再醒來時,正蜷縮在地板上,被一盆冷水潑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