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遊輪上,安之喬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白澤州聲音淺淡:“喬喬,這麼巧?”
彼時的我還沒有發現,白澤州的腳尖下意識地轉向她。
安之喬高貴典雅地捋了捋頭發,看了一眼我和白澤州緊握的手,含笑道:
“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看到州哥帶嫂子出來玩,真是羨煞旁人。”
聽完,我感受到白澤州手指一緊。
隨後,她又將箭頭對準我:“嫂子當年出了那麼大的醜聞,沒想到心態調整得這麼快這麼好,換我是做不到的。”
我大度地回以微笑:“人都是要往前看的,澤州現在待我很好,我要是還一直被不相幹的人和事抓著過去不放,那也太懦弱了。”
安之喬臉色一變,剜了白澤州一眼,跺了跺腳便甩頭走了。
白澤州攬住我:“別往心裏去。”
我點點頭,按照行程安排,我和白澤州去看了演奏節目。
中途,他去上了一趟廁所,竟然許久都沒再回來,就連電話都打不通。
我心裏發毛,怕他出了什麼事,趕緊出去找他。
我挺著肚子找遍了所有地方。
直到在本應該空無一人的甲板上,我沒想到,一抬頭,就是王炸。
我竟然親眼目睹到,白澤州和安之喬抱在一起熱吻!
一吻未完,安之喬突然推開白澤州,扇了他一巴掌,恨聲道:“白澤州!你已經有在意的人了,還來招惹我幹什麼!”
“誰說我在意她了?”白澤州被打了一巴掌,還心疼地握住安之喬的手,替她吹氣:“別傷了自己,喬喬,我在意的人永遠隻有你。”
“那你還帶她出來氣我!”
“你不是討厭她懷了我的孩子嗎?還為此氣到胸腺結節嗎?我把她帶出來,在你麵前拿掉她的孩子,你答應我,乖乖去做微創手術好不好?這個手術很簡單的,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安之喬的臉色和緩了一些,但還是置氣道:“我才不要去做手術,反正我活在世界上多餘,讓我死了算了。”
白澤州滿臉痛苦,竟然在她麵前雙膝下跪:“我求求你,永遠不要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好嗎?”
我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另外一隻握在樓梯欄杆上的手冷汗盡出,滑膩得我幾乎握不住。
他騙我蜜月旅行,竟然是為了拿掉我和他的孩子去哄安之喬做一個小小的微創手術?
一時間,我的胃翻江倒海,惡心得差點要吐出來。
而我的肚子也突然疼得不行。
劇痛一陣一陣襲來,我手一鬆,從樓梯上滾落至船艙。
手往身下艱難地摸去。
大腿,地麵,竟然全都沾滿鮮血。
我的意識開始渙散,腦海中最後浮現的,是白澤州早上給我喝的牛奶。
牛奶味道比往日腥甜,白澤州卻解釋說是新品,還親眼盯著我喝得一滴不剩才露出笑容。
答案呼之欲出,他竟然在我的牛奶裏下藥讓我流產!
白澤州!你好狠的心!
怒火在胸腔喧囂,我拚盡意誌想爬起身,最後還是砰地一聲倒下了。
醒來後,我身上插滿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