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之愣住了,心裏莫名有些堵得慌。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明他對薑曼殊沒有好感,可聽到她親口說不喜歡自己,他心裏卻有些堵得慌。
薑曼殊沒有再多說,轉身走進了會堂。
批鬥大會開始了。
喬昭寧站在台上,臉色蒼白,眼裏帶著幾分慌亂。
她看了一眼台下的沈硯之,咬了咬牙,突然指著薑曼殊說道:“是她!今天是我值班,但我身體不舒服,所以讓薑曼殊幫我值班。一切都是她的錯!”
薑曼殊冷笑一聲,正要開口解釋,沈硯之卻突然站了出來。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眾人,語氣堅定:“我可以作證。當天我和昭寧在一起,確實聽到了她讓曼殊值班的事。”
薑曼殊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麼狠狠擊中。
她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著沈硯之,聲音裏帶著幾分嘲諷:“沈首長,你可真是個好證人。”
沈硯之的眉頭緊緊皺起,語氣裏帶著幾分警告:“曼殊,別鬧了。”
薑曼殊沒有理會他,轉身看向台下的村民,聲音清晰而堅定:“我沒有替喬昭寧值班。那天,我一直在田裏幹活,很多人都可以作證。”
村民們麵麵相覷,有人站出來說:“是啊,那天曼殊確實在田裏,我們都看見了。”
喬昭寧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慌亂地看向沈硯之,眼裏帶著幾分哀求。
沈硯之的眉頭緊緊皺起,“現如今批鬥大會的主持是我,我選擇相信喬同誌,薑同誌雖然是我未婚妻,但我不能偏袒於她,就罰她一個月不準吃晚飯,以及打掃牛棚一個月!”
批鬥大會就此結束,薑曼殊看著沈硯之護著喬昭寧離去的身影,隻覺整顆心疼得快要窒息!
沈硯之,你如此愛喬昭寧。
可我蠢得厲害,上輩子,怎會毫無察覺。
薑曼殊站在牛棚裏,手裏的掃帚機械地揮動著。
牛棚裏的氣味刺鼻,混合著潮濕的稻草和糞便的味道,熏得她頭暈眼花。她已經餓了一整天,胃裏空得像是被火燒一樣,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
“曼殊。”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薑曼殊沒有回頭,手裏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她知道是誰來了,可她不想理會。
批鬥大會的結果讓她心寒至極,無論她怎麼上辯都毫無用處,沈硯之是部隊的首長,位高權重,他的話在村裏就是鐵律,沒人敢質疑他,更沒人會為了她一個鄉下丫頭去得罪他。
沈硯之走到她麵前,手裏端著一個盤子,上麵放著兩個白麵饅頭。
他的眉頭微微蹙著,語氣裏帶著幾分歉意:“昨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但為了昭寧,我不得不這麼做。你放心,作為補償,我以後每天都會給你送飯,還會給你準備別的禮物。”
薑曼殊的目光落在饅頭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首長,你的饅頭,我消受不起。”
她說完,一把打翻了他手裏的盤子,饅頭滾落在地上,沾滿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