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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忽然阿諾的腦子裏浮現出這句話來,對,她是個三歲小娃娃,她是個三歲的漢人小娃娃,她是個聽不懂蒙古話的小娃娃。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大聲的喊道:“叔叔,我在這裏,阿諾在這裏。”

她的屁股依舊露在外麵任由寒風吹,那裸露的部分此時冰涼的似乎已經沒有了知覺。腳因為在雪地裏太久也已經麻木了,想站起來恐怕都難。

真金聽見阿諾的喊聲大步跑了過來,見到兀良合台和忙哥刺先是一愣隨後則是笑著打了個招呼。兩人也配合的和睦回話,最後三人將目光都望向了阿諾。

前者是忙著找她,後兩個則是在暗中防備,剛剛的談話這個小丫頭究竟聽去了多少?看真金的樣子似乎很在意她,那她會不會把那些話告訴真金?如果真金有了防備,那他們恐怕很難有機會下手。

真金大步走到丫頭麵前,遞給阿諾幾張柔軟的宣紙。阿諾接過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屁屁提起褲子站起來。因為腳麻一個不穩差點倒下,還好真金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二哥,從哪裏找來的小娃娃?”忙哥刺走過來,笑著想要摸阿諾的臉。

阿諾敏感的躲了過去,瞪大眼睛一副驚恐的摸樣縮在真金的懷裏。

真金笑了笑,“路上撿來的,看她可愛就帶回來了。”

“哦?聽她剛剛說的話似乎是漢語,她是漢人?”兀良合台緩緩的道。

“是漢人,才三歲,還小。”真金笑著說,“你們怎麼也在這裏?”

忙哥刺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晚上吃的有些多出來轉轉,剛好遇見了兀良合台所以就一起走到了這裏遇見了你。”

“嗯,現在同阿裏不哥的戰鬥正在繼續,所以多防備還是挺好的。那你們繼續,我先回營帳了,小丫頭似乎凍壞了呢!”說著,真金抱著阿諾就走。

阿諾乖乖的縮在他懷裏,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冒頭,希望上天保佑讓那兩個壞蛋別懷疑她才好。

真金一邊抱著阿諾回營帳一邊用手幫阿諾將頭發上的細雪掃掉,“你不知道帳篷裏有馬桶的嗎?一個人跑那麼遠,而且也不知道等我一下。”

等你幹什麼?本姑娘拉臭臭還要你在旁邊伺候著?帳篷裏有馬桶我當然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會用。當著兩個大男人的麵拉臭臭這種事情,活了兩輩子二十多年的她可是做不出來。

見到小丫頭安靜的不說話真金也不在嘮叨了,一路穩穩的將阿諾抱回了帳篷。

這是一個比忽哥赤那間稍微大一些的帳篷,裝飾擺設倒是差不多。帳篷裏也有一個大大的火盆,此時正燃燒著高高的火焰。一進門就能感覺一股熱浪,相比外麵的天寒地凍那真是舒服的沒話說。

真金將小丫頭抱到床榻上,安撫一般的說道,“既然困了,那就先睡吧,我收拾一下。”

睡這裏?小丫頭阿諾傻眼了,就這麼一張床榻,難道要她跟他擠在一起睡?天啊,如果這樣她還不如去跟小屁孩忽哥赤睡呢,至少那是兩個被窩。

“阿諾不喜歡跟人一起睡。”阿諾萌萌的聲音不滿的說,小手抱胸一副我就是不想跟你睡的樣子。

真金愣了一愣,思索了一瞬,“不跟我睡也行,自己去帳篷外麵睡。”

原本以為這家夥會有一個好辦法,沒想到這家夥的心竟然這樣的狠毒。外麵飛雪連天,這時候出去明天早上就成冰棍了。她雖然來這個時代時間不長,可還不想沒活到大就夭折了。她要堅強,要找到機會逃跑,要重新回到爹娘的身邊。於是,大大的黑眼睛裏再次蒙上一層水霧,有人說過女人的眼淚是殺傷性武器,娃娃的眼淚天下無敵。“叔叔,你聽錯了,阿諾說阿諾喜歡跟叔叔一起睡。”

真金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轉身朝著帳篷外喊道:“哈森……”

帳簾一挑,一個壯實的青年走了進來。手橫於胸前,恭敬的行禮道:“主子,哈森在。”

“你看我這身亂七八糟的,幫我打一些熱水來,我想要沐浴。”

哈森似乎是個不太愛說話的,應了一聲便彎腰退了出去。阿諾瞧著,覺得他們蒙古人的侍從似乎都是這幅德行,壯實的摸樣也都差不多。

轉眼瞧了瞧真金,他身上還是那套臟衣服,全身上下都沒一處幹淨的地方。不過,他說要洗澡,天啊,該不會是就在這個帳篷裏洗吧!

真金可是不給她思考的時間,身上的臟衣服一件件的脫了下來。除去外麵一層臟兮兮的棉襖,裏麵則是一個染血的裏衣。阿諾望著,心裏一直在想難道他真的受傷了?

哈森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兩個侍衛就抬著一個木桶走了進來。木桶裏冒著白煙,一瞧就是一鍋洗澡水。

阿諾有點難受,要知道如果現在這個時候還在家裏,娘親一定會給她洗澡讓她舒服的睡個覺的。可是現在,她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別的人洗澡。

話說,她是不是有跑神了?回過神一瞧,屋裏哪裏還有別人的影子,一身光溜溜的男人正站在水桶邊打算跳進去。哦天啊,她竟然看見了,看見了真金光溜溜的身子……

不能看,不能看,她忙撅著屁股轉過身去。這個家夥太不避諱了,怎麼說她也是個黃花大姑娘吧,雖然她表象才有三歲,可靈魂已經二十多了呢!

該死的,這個男人怎麼一點都不避諱呢!

“你是在害羞麼?”真金磁性的聲音伴著水汽散在帳篷裏,一雙深褐色的眼睛不知道是因為水汽熏蒸還是什麼竟然透出一種道不明的迷霧。

害羞你妹,老娘這是在替你害臊啊騷年。阿諾心裏一邊罵著一邊扭屁股轉過來,看到的竟然是他悠閑的靠在木桶旁邊,頭發上濕漉漉的滿是水。那麼臟的頭發,水桶裏的水肯定都臟了吧!“啊?叔叔你說什麼?”

真金笑了笑,拿著一塊白布開始悠哉悠哉的擦拭自己的身子。手臂上的疤痕即使在水霧裏也特別的明顯,洗了一會兒他再次靠在木桶邊。“好久沒這麼安逸了。”他轉過臉來瞅著阿諾,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阿諾,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取名字?為什麼好端端的要給她取個名字?“阿諾有名字,阿諾叫張輕諾,爹爹說女孩子家不能輕易許下承諾,否則會苦一輩子的。”她瞪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眨。聽見沒有,本姑娘在婉拒你,不想讓你給我取名字。

“你說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好呢?”真金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輕聲詢問。

阿諾裝作沒聽見,用她那胖乎乎的小手拉了拉被子準備睡覺。這麼冷的天,她可不想熬夜,明天早上還不一定要遇見什麼事呢,保持良好的精神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如就叫阿木爾吧!”真金忽然開口,嘩啦一下從木桶裏站了起來。

阿諾正在整理被窩被他的舉動嚇的猛然回頭,隻瞧見光溜溜的身子在水汽裏若隱若現,胸前一道傷疤,肌肉竟然那麼發達。

如果說他的身材,那真的是很不錯,膘厚一分顯胖,少一分顯瘦,肌肉也膨脹的正好。隻是那腰下的部位,哦天啊這個暴露狂。那黑金色的東西,還有那腹部往下的那片黑乎乎的毛毛,她是女人好不好,雖然她才三歲……她心跳的砰砰砰的,可又不能表露出來,還好自己是二十世紀的人,對這樣的情況還是有一定抗打擊能力的。

帳篷的簾子再次被挑開,哈森又一次走了進來,這次仍舊同剛剛一樣帶著兩名侍衛,侍衛抬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水桶。

小阿諾偷偷的瞧了一眼,原來這家夥是要換洗澡水。

真金從一個木桶裏踏入另一個木桶,兩個侍衛快速的將那桶臟水抬了出去。哈森此時才走到床榻旁邊,“主子,這個小娃娃要處理掉嗎?”

阿諾一聽翻了翻白眼,什麼叫做要處理掉嗎?她是物品麼?

真金重新坐回木桶裏,“不用了,你去趟五弟那裏,聽說他讓烏恩其弄了羊奶和點心,今天晚上她跟我睡一起,你就把那些吃的拿過來吧!”

哈森奇怪的望了一眼真金,“可是大人,這是個小娃娃,是不是應該把她交給軍營裏的那些女人看更好一些呢?”

軍營裏有女人?阿諾的眼睛一亮,以前她可是一直都以為軍營裏是男人呆的地方呢!

“她很聽話,跟著我就可以了。你放心,雖然我受了傷,但是照顧她卻還是可以的。你退下吧!”

“是。”哈森又瞧了一眼阿諾,眼裏滿是警惕。

阿諾自然瞅見了他的眼神,裝作害怕的往後躲了躲。這個男人,真是看錯他了,那麼陰險,竟然用這麼凶的眼神警告她。

“我們剛剛說到哪了?”真金又一次拿著白色的布擦拭起自己的身子,深褐色的眼睛透過水霧望過來。

“說叫阿木爾。”阿諾無奈的說了句,故作有些困的打了個哈欠,小手揉了揉眼睛。“叔叔,阿諾想睡覺。”

“哦,肚子餓麼?一會兒哈森就把羊奶拿來了,你要不要再喝點?”

“不用了,我很飽。”阿諾打了個哈欠,這個家夥是不是寂寞太長時間了,所以才會纏著她這個屁大點的小娃娃說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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