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遺體美容師後,我人避狗嫌。
意外救助沈氏家主後,成了地產大亨的孫兒媳。
可結婚三年,沈望言卻覺得我晦氣不堪。
先毀了他原定的親事,後克死了他親愛的爺爺。
我未曾辯解,忍疼整理沈爺爺的遺容時。
他的小青梅卻突然闖入,意圖毀壞爺爺遺體。
情急之下我俯身阻擋,卻被她憤恨推倒,踩踏在我3個月的孕肚上。
血流一地,我蒼白的麵色比死人還猙獰。
趕來的沈望言卻嗤笑道:
“裝成這樣給誰看?當初就是用這招挾恩逼迫嫁進沈家的吧?現在還想用這招故技重施,讓我憐愛?”
“可我隻覺得你晦氣,不及宛若的十分之一。”
後來,他更是因為小青梅的一句話,斷了我奶奶的救治費用。
讓我在短短數月裏,接二連三的失去至親。
沈母心疼的寬慰我,我卻長跪不起磕破額角。
“母親,放我離開吧!當年交易的東西,我償還的也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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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至醫院時,我因失血過多而近乎休克。
手術室外,醫生焦急地呼喚著:“薑欣的家屬,薑欣家屬!”
可同事們隻能麵麵相覷,因為沈望言的電話始終未被接通。
最後還是生生拖到沈母趕來,我才得以手術。
但也因延誤時間過長,而導致我不僅失去了孩子,還切除了子宮。
見我慘白如霜的麵色,沈母在我床前淚流不止:
“好欣兒,是母親害了你,母親一定會讓沈望言這個狗東西,向你磕頭認錯!”
“他其實心裏是有你的,隻是受了那蘇若苒的挑唆,他不是個心狠手辣的孩子......”
我神情木然地看著平坦的肚子,眼眶發燙的厲害。
腹部傷口的拉扯,加劇了心中的絞痛。
沈望言的電話,卻在此刻打了進來。
我無力地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女子的嬌嗔與男子的輕喘聲。
空洞的病房,將那份曖昧渲染到了極致。
沈母瞬間黑了臉。
奪過電話,大聲咒罵道:
“沈望言,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畜生,你老婆流產大出血,躺在醫院裏九死一生,你在和別的女人鬼混?!”
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靜了,片刻後才有一絲不屑的嘲諷:
“媽,又想拿些有的沒的框我?”
“我總共就醉酒和她睡了一次,她像個死屍一樣,上哪裏來的孩子?!”
“你當初,就拿爺爺安危逼迫我和苒苒分手,娶了薑欣,現在更是不惜為了她,用莫須有的孩子來逼我回家?真是夠了!”
砰的一聲,電話被決絕掛斷。
沈母氣的發抖,我的心也跟著一陣刺痛。
強撐著虛弱身子,跪在了一側。
“母親,我和沈望言的婚姻本就荒唐一場,如今爺爺也走了,請母親讓我離婚吧!”
沈母心疼地將我扶起,帶著歉意和羞愧地將我攬進懷裏。
“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是望言對不住你,可爺爺才剛剛過世,七日後出殯,陪母親再送爺爺最後一程好嗎?”
“之後你想如何,母親都同意!”
我心中一陣酸澀,想起那個慈愛與我親爺爺無異的老人,眼眶再次濕潤。
最終,哽咽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