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惡心,拎起包就走。
地下車庫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並沒有停止。
上一世,顧瑤是許鶴川的高中同桌。
青春期期的愛意瘋狂滋長,他們兩小無猜,情投意合。
而我暗戀許鶴川一直無果。
因為我曾經差點被小混混侵犯,而許鶴川從天而降,救下了我。
後來等到許鶴川家道中落,嫌貧愛富的顧瑤拋棄了他,找了商業大佬齊硯北。
我開心壞了,以為終於有機會站在許鶴川身邊了。
可是結婚後,許鶴川從來不允許我進他臥室。
有一次我小心踏進了他的臥室,卻看見他的房間貼滿了顧瑤的照片。
我顫抖著雙手摸了摸這些照片。
有顧瑤笑著比耶的,生氣鼓著臉的,甚至還有在床上睡顏朦朧的樣子。
我才知道,原來不是他不會愛人,而是他愛的那個人不是我。
等我想退出臥室卻不小心撞到了許鶴川。
他陰沉著臉:
“不是說不要亂進我的臥室嗎?”
我有點委屈:
“可我是你的妻子......”
他猛地攥緊我的下巴,冷冷地盯著我:
“我心裏隻有一個妻子,那就是顧瑤。”
說罷,他就將我甩了出去。
我的肚子狠狠撞到了桌角。
他拿著紙巾擦拭著那些被我摸過的照片。
“顧瑤都要被你摸臟了。”
劇痛在我的身體裏爆開。
我盯著蜿蜒的血跡發呆。
我沒告訴許鶴川,我其實已經懷孕一個月了。
隻可惜這個孩子沒有福氣。
都沒機會讓自己的親生父親得知自己的存在。
我從回憶裏抽身出來。
自從和許鶴川說要另嫁他人後,他一條信息也沒給我發過。
倒是顧瑤給我發了好多消息。
無非是什麼首飾,五金,婚紗之類的。
言語之間滿是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樣。
而我和許鶴川訂婚前夕,他隻給了我一個素圈戒指。
甚至這個都是銀的。
因為他說我不配擁有這些,這是為他真正的妻子準備的。
我翻看著照片,卻突然眼尖地看到了一個翡翠手鐲。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怎麼會在顧瑤這!
誰知她卻洋洋得意地告訴我:
“這是鶴川隨手給我的,不過他送我的禮物實在太多了,我就把它給了一個路上的掃地大媽。”
我的心如墜冰窖。
當年為了讓許鶴川開辦公司,我把這枚翡翠手鐲拿去典當換錢。
後來許鶴川賺夠了錢,我就把它贖了回來。
沒想到竟被他隨手送給了顧瑤,顧瑤又送給了掃地大媽。
委屈,不甘和憤怒在我心底蔓延。
不知不覺,眼淚居然掉了出來,模糊了手機屏幕。
“叮咚——”
手機彈出一條新消息。
是齊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