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謹毫不猶豫地應下:“我答應你!”
譚賀川緊跟著道:“什麼事我們幫你做,隻要你不傷害茜茜!”
他們連是什麼事都沒有問就答應了,隻為了不讓範茜茜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我殺了一個人,扔在了郊區廢棄倉庫裏,你們去替我銷毀證據,否則,我瞧著這個範茜茜也是細皮嫩肉,水靈得很......”
“啊!你要不碰我!我的哥哥們會就救我的!你不要撕我的衣服啊!哥哥救我!”
電話那頭傳來了範茜茜的聲音,左司謹和譚賀川緊張地怒吼道:“你不要碰她!我們這就去做!”
左司謹和譚賀川看著我的屍體被硫酸灼燒散出道道白煙,終究是有些不忍地蹙了蹙眉。
但也隻是一瞬間,眼下比這個陌生女屍更重要的是範茜茜的安全。
譚賀川拍了幾張照片發給綁匪:“事情我們已經照做了,警察找不到你身上了,快放了茜茜!”
我的靈魂飄在半空中,看著那個左司謹從我腹中剖出來的肉團被烈焰吞噬。
那是我和譚賀川的孩子啊!
他還那樣小,還沒有來得及來到這世上看一眼爸爸媽媽。
就被自己的親生舅舅剖出來隨手扔在地上,又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我飄過去發了瘋一樣的想把他從火焰中拯救出來,可我的身體穿過了他,隻有火苗微微抖動了一下。
為什麼!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原本打算在今天晚上把自己懷孕的這個好消息告訴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可今天也是範茜茜的生日。
左司謹和譚賀川一整個白天都守著範茜茜,陪她逛街,陪她去遊樂場。
中午,譚賀川發微信叫我去遊樂場,說他和左司謹包場了遊樂場想要給我過生日。
我開心壞了。
我第一次遇見譚賀川就是在遊樂場,也是在遊樂場裏被失散多年的哥哥左司謹認出來帶回左家的。
剛回到左家的那兩年,左司謹和譚賀川對我也是不錯的,雖然比不上範茜茜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但也算是寵愛我。
我第一次嘗到了被愛的滋味。
直到兩年前,範茜茜主動提出要把生日還給我,她的生日改到第二天。
她說:“傾然姐姐每年都跟我同一天生日,她會很難過的,我把生日還給她,隻要傾然姐姐能開心我就算不過生日也沒什麼的!”
左司謹和譚賀川雖然沒有拒絕範茜茜的提議,但是那以後對我的態度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哥哥再也沒有寵溺地叫過我“然然”,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左傾然”。
譚賀川也再沒有在每個夜幕降臨的時候擁我在懷,耳鬢廝磨地讓我給他生個女兒。
他說他喜歡女兒,生個女兒像我一樣可愛,笑起來那樣明媚好看就好了。
有的隻是在每個喝醉的夜晚粗暴地把我扔到床上強行釋放自己的欲望。
可我就在去遊樂園的路上被人迷暈綁走,虐殺致死。
彼時左司謹正在製止範茜茜生理期要吃冰淇淋的要求,譚賀川正在排隊給範茜茜買彩虹棉花糖。
“等我收到那一千萬,自然會把這女人放了!”綁匪語氣囂張。
“你們最好不要耍什麼自作聰明的手段,否則這個女人就會變得和那具屍體一樣!”
左司謹緊張地道:“錢已經備好了,你別動她!”
左司謹和譚賀川對視了一眼,匆匆離開這裏。
走到門口的時候,腳下踩到的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彎腰撿起,那是一枚婚戒,是我每日戴在手上不舍得摘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