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我或許會反駁他。
可現在,我卻什麼都不想說了。
我拿起筷子,夾起碗中的酸辣粉,那漂浮著的香菜,是那般刺眼。
見我這樣,沈淮川眼底閃過一抹喜色。
他以為我像往常一般把這件事揭過了,“你放心,等兮兮的病好了,我就送她離開,到時候我會好好彌補你的。”
“淮川,淮川你在哪?我有些不舒服......”
門外,突然傳來了喬兮的呼喚。
“晚晚,兮兮叫我了。明天,你可千萬不要再刺激她了。”沈淮川說罷,急不可耐的就跑了出去。
看著眼前的酸辣粉,我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並不是真喜歡吃酸辣粉。
隻是因為我賺的錢大部分都貼補沈淮川了,這些年,他從未往家裏拿過一分錢。
房租水電,柴米油鹽,甚至是他身上穿的用的,都是我在付費。
除了上班,我有時候還要去好幾份兼職。
細細想來,這七年一直都是我在付出。
沈淮川隻記得喬兮不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卻忘了陪伴他七年的我,有什麼喜好。
就像我不喜歡吃香菜,眼前這碗酸辣粉裏卻灑滿了香菜。
這一夜,我發燒了。
直到日上三竿,同事兼閨蜜見我沒去上班,給我瘋狂打電話,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沈淮川那個吃軟飯的王八蛋,怎麼連你發高燒和燙傷了都不知道!”
“他該不會又去陪他那個初戀你儂我儂了吧!”
“我要是你,趁早和他分了得了!”
閨蜜很快趕來陪著我去了醫院,等到我腿上的燙傷包紮好,輸液時,她再也壓製不住怒火。
我苦笑了一聲,並沒有解釋。
忽然,她朝旁邊指了指,“晚晚,你看......那是不是沈淮川那個狗男人!”
我抬眼望去,正好看到沈淮川和喬兮坐在不遠處也在輸液。
閨蜜的大嗓門,同樣引起了沈淮川的注意。
隻見沈淮川沉著臉就走了過來,“林晚,還說你昨晚沒有放蝦皮,兮兮過敏了!”
“要不是我今早發現的及時,她指不定有多危險!”
“我說了讓你體諒她一個病人,你怎麼就那麼小肚雞腸呢!”
他過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輸出。
甚至都沒在意我為何會出現在這。
閨蜜氣得直接怒道,“沈淮川,你還有沒有良心!晚晚她發高燒了你知道嗎?她的腳被燙傷了你知道嗎?你就隻顧著你那個初戀,你幹脆和她去過好了!”
“你別那麼大聲,刺激到兮兮!”
沈淮川急忙示意她住嘴,小心翼翼看了眼不遠處,才打量了我一眼,皺了皺眉,“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不照顧好自己。算了,兮兮也在輸液,我也不怪你了。”
他一副大度的樣子,轉身就便離開了。
氣得閨蜜直跳腳。
我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在意。
等輸完液,我和她回到了公司提出了辭職。
得知我要放手,閨蜜竟然高興得差點鼓掌了。
將所有的事情交接完,我這才回了家。
剛一進門,我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飯菜香味,抬眼望去,餐桌上擺了一桌豐盛的菜肴。
“咦,晚晚回來了。”
坐在沙發上追劇的喬兮扭頭看到我,嫣然一笑,“正好,今天淮川親自下廚,咱們有口福了。”
“他還會做飯?”
我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