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江梨便趕了回去。
祁頌已經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飯,刀叉在瓷盤裏發出刺人地聲響,氣氛壓抑。
“你去哪了?”
祁頌鋒利涼薄的眸子直直盯著江梨,尖銳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穿透。
江梨打著手語,向祁頌表達著昨晚她陷入昏迷,沈敘白將她送到了醫院。
祁頌依然目光灼灼地盯著江梨,冷冷開口,“你們很熟嗎?”
江梨弱弱地搖搖頭,她不明白祁頌為什麼要這麼問。
“那就離他遠點。”
祁頌丟下一句話後便拿起衣服離開,路過江梨時卻又像想起什麼般開口,
“月海好玩嗎?”
那一瞬間,江梨的心臟突然跳得飛快,月海是她幼時發現的秘密基地,她沒對任何人說過這塊地方,隻在日記中寫過想和祁頌一起去。
所以,祁頌看到了她過去的日記。
江梨遲鈍地點點頭,翻騰起一股股欣喜。
可當晚的梁聽雪的微博便打碎了她的期待。
江梨看著照片中那熟悉的景象與二人親昵的合照,心如刀絞。
原來他隻是為了帶梁聽雪去。她曾經的期望如今成為了他人愛情的殿堂。
心臟好像塌下了一塊,酸脹鈍痛,裹挾著江梨要將其摧毀。
次日午後,祁頌才牽著梁聽雪回家。
江梨一眼便注意到了梁聽雪手腕上的翡翠珠鏈。
察覺到江梨的目光,梁聽雪笑著揚起手,“阿頌那天隨手送了我一串手鏈,說是你做的?”
那是江梨高中時親手做給祁頌的,珠子細小脆弱,她為此差點熬廢了眼睛。
她的精心準備,被他隨手送人。
梁聽雪從江梨的臉上找到了答案,笑著將手鏈取下,“既然是你做的,那就物歸原主咯。”
江梨抬手去拿,可梁聽雪卻率先鬆手,一陣清脆的聲響,鏈子分崩離析。
珠子在地上滾個不停,江梨很快附身去撿。
梁聽雪垂眸看著在地上匍匐的江梨,滿臉厭惡,“真賤啊,為了個珠子跟狗一樣。”
祁頌並不說話,隻是牽著梁聽雪輕巧地避開那些珠子和江梨,仿佛避開一灘垃圾。
江梨攥著珠子,悲傷如洪流般湧上,將她淹沒。
祁頌為梁聽雪買了新的手鏈,又親自將梁聽雪送到醫院。
離開醫院時已是傍晚,天邊的霞色甚是絢爛,祁頌不知為何,突然想一個人走走。
他漫無目的地在醫院附近的公園走著,不遠處卻漸漸出現個熟悉的身影。
銀杏樹下,沈敘白抱著江梨輕聲安慰。
愛恨糾纏反複折磨著江梨,她實在痛苦,隻能來找沈敘白,問問能不能早點讓她離開。
兩人親昵的模樣將祁頌的怒火徹底點燃,他幾個箭步上前,拽開沈敘白,毫不猶豫地落下一拳。
沈敘白杯打了個趔趄,祁頌將江梨拉在身後,看向沈敘白的目光狠厲可怖,
“他媽的離老子的人遠點。”
祁頌的眸中泛著濃烈的怒意,撂下一句話後便拽著江梨離開。
祁頌把江梨拽下車,房門關上的瞬間便壓著江梨發瘋地吻。
他掐著江梨的下巴撬開她的齒關,唇舌長驅直入,太過猛烈的吻讓江梨有些喘不過氣,祁頌卻將她箍得更緊,咬著她的舌尖唇瓣發泄著怒意。
他抱著江梨上樓,將她摔在床上,輕而易舉撕碎了她的衣裙,冷風刺得她一抖。
祁頌脫去毫不猶豫地進入,狠勁挺動著。
前戲不夠,又來得凶猛,江梨吃痛地呻吟出聲,祁頌卻絲毫不見心軟,
“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嗯?”
祁頌快速抽動,江梨難耐地拱起腰身,發出陣陣呻吟。
怒火幾乎將祁頌吞噬殆盡,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生氣,隻是當下,他發了瘋般地想要占有江梨。
江梨渾身泛著紅暈,眼尾因為疼痛而閃著淚花,猛烈的撞擊讓她整個人都在晃動。
“不是說了離他遠點麼,怎麼不聽話,嗯?”
祁頌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梨難耐的模樣,嗓音低沉的開口,他知道江梨無法回答,可他不想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