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成這樣?”
他脫下外套,遮住我被奶茶打濕的衣服後,伸手將我公主抱起來。
“去廁所清理一下,我給你上藥。”
不知是不是為了戴戒指時更正式,他今天特意換了身價格不菲的西裝。
現在被披在滿是奶茶的我身上,服帖平整的布料頓時皺成一團醃菜。
我將頭發清理了一下,聞著西裝上去不掉的奶茶,上網想搜哪家店能再幫著定製一套。
“我給你買了藥,你先出來,別管衣服的事。”
他像是能看到我手機的內容一般,打斷我和店家的聯係。
我紅著臉走向廁所外的等待區,許南州拎著新買的女裝和休閑鞋,在凳子上坐得筆直。
“又讓你破費了。”
換上他買來的衣服,我推脫不掉上藥的事,隻能坐在椅子上。
溫熱的手心讓藥香散發得更遠,許南州揉捏的力度剛剛好。
“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別再找你的前小男友了。”
確認我疼痛好些後,他替我係好鞋帶。
“我查過了,他沒錢沒車沒房,文憑一般,能在公司混下去都是借你的關係。”
他語氣低沉,大概覺得顧言溪和他沒有任何可比性。
我也很難解釋。
畢竟和顧言溪在一起,也隻是因為和他分手的戒斷反應。
等反應過來不太合適,開始的動機不純也讓認愧疚,難以主動開分手的口。
但現在,我們彼此都連最後一絲情麵都消耗殆盡,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找出手機,我將分手發出去後,第一時間收到顧言溪的電話。
“飯店我退了,現在和唐婉在我們的租房。”
我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沒看到消息時,自嘲地笑了兩聲。
他沒發現我的異常,繼續道:
“小乖走後,婉婉的情緒就一直不好,昨天摔手機醉了一下午,今天又丟了它的遺物,哭了整整一天。”
“我看她挺喜歡你家的貓,就讓她帶回家當個小乖的念想,你記得教她怎麼養。”
五月是我養了六年的貓。
他卻隨手送人,口氣仿佛順路領快遞般的小事。
明明當初我們能當男女朋友,就是他冒雨為五月的病跑遍附近寵物醫院。
他也曾鄭重許諾,說看到它就會想起我,冬天怕它凍病,還學了好久的針織。
隻是唐婉的幾滴眼淚,便都忘了嗎?
想起方才唐婉故意將小狗毛線捏扁的狠厲樣子,我直接給他發去報警的截圖:
“你不會忘了合租一直是我一個人出錢吧?”
“要不想你和你的婉妹妹一起進拘留所,就最好別讓我看到五月離開家門的監控!”
我惡狠狠掛斷了他的電話。
不想聽到他的聲音,下一秒直接拉入黑名單。
顧言溪發現電話打不通,找到我的微信大發雷霆:
“你敢拉黑我的號碼?沈寧眠,你還想不想我和你結婚了!”
我拿過旁邊許南州挑好的戒指盒,戴好後拍了張十指相扣的照片:
“不用了。”
“我已經有願意陪我回家的人了。”
不等他回複,我將他的微信也一並拉黑,並向上級表明,配合調動到分公司做主管。
從此以後,我和顧言溪,再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