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賀墨白人呢?”
“你受傷了,他也不管你?”
閨蜜趕來接我,看著我額頭上幹枯的血跡,憤憤不平。
我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夏榆,如果我要離婚,你會支持我嗎?”
夏榆愣住了,不解地問:
“認真的?”
“你們之前不是還像熱戀期的小情侶似的嗎?”
“賀墨白不是一直寶貝你寶貝得不行嗎?”
“這......才短短幾年,是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夏榆是我們愛情的見證者。
她親眼目睹過賀墨白對我熾熱又直白的愛。
所以,她不明白我怎麼突然就要離婚。
所以,我和他怎麼突然就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呢?
是他為了蘇倩芊,總把我丟下的時候嗎?
是我撕心裂肺要求他和蘇倩芊保持距離時,他不耐煩地指責我無理取鬧的時候嗎?
還是他絲毫不顧忌我的感受,寸步不離守著蘇倩芊一整夜?
亦或者是,當我察覺到他將曾經對我的好,轉移到蘇倩芊身上?
他給予我的偏愛,給了別人。
我也感受不到他對我的愛了。
夏榆緊緊抱住我瘦弱的身體,卻不敢太用力,生怕我下一秒碎了似的。
她的頭埋在我肩膀內,哽咽地說:
“阿禾,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個朋友太不稱職了...”
“竟然...竟然沒有發現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我伸出手,抱住她的腰,頭放在她的肩膀上,眼睛微微泛著點濕意。
“你又沒錯,是我不願意說出來。”
“而且,都過去了。”
我這麼一說,夏榆頓時哇哇大哭。
好似在替我訴說這一年在賀墨白那裏受到的委屈。
她發泄完,隨意擦了下臉頰上的眼淚:
“阿禾,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你想離婚,我們就離婚。”
我唇邊慢慢綻開一抹笑容,“謝謝你,夏榆。”
她拍著胸脯說:
“阿禾,你離婚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我一定替你找最牛的離婚律師,把婚離了!”
隔天,周末。
我從夏榆那裏回到家,正巧碰上賀墨白也回來。
他看見我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開口問:“你一晚沒回家?”
我淡淡嗯了聲。
他卻有些不悅地微微蹙眉:“去哪了?”
我仿佛沒察覺到他的不悅,依舊平淡地開口:“夏榆家。”
“程禾,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你在外麵過夜要跟我報備一聲?!”
賀墨白突然提高音量,開始無端地指責我。
是,曾經他說過。
我和他剛結婚那會兒,因為家務的事情,跟他吵了一架。
我怒氣衝衝地直接破門而出,躲著他在外麵住了一晚。
他卻因為擔心我的人身安全,在外麵找了我一宿。
第二天,我也沒有回家。
他直接班也不上了,繼續找我。
後來,他找到我時,瞬間就哭了。
他委屈哽咽地跟我說,無論以後再怎麼生氣,也不要讓他找不到我。
他說,無論以後我去哪裏,都要跟他報備一下。
看著他哭紅的眼,我同意了。
可也是在半年前,他突然不耐煩地跟我說:
“程禾,你能不能別什麼事都跟我報備啊?!”
“像你這種出門了,到公司了,出去玩了,回家了,沒必要跟我說!”
“煩不煩,我沒那麼多時間看你報備的信息,你以後別發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