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她是淩瑞楠前妻的閨蜜,因與她容貌相似,可心小時候還常抱著她喊媽媽。
她嘴上說是為了照顧閨蜜放不下的人,才留在淩可心身邊。
可時不時流露出的那點真情,早就把她那點小心思給出賣了。
但我沒有吃醋,更沒有生氣。
我瞥了她一眼,語氣平淡:“你這麼心疼淩總,不如替我和閨蜜,去看看他吧。”
她杏眼圓睜,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就是看不慣您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兒!淩總心裏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您偏偏還要端著架子!”
說完,她直接一跺腳離開了。
心裏對我根本沒有絲毫的尊重。
但連淩瑞楠我都不在乎了,他身邊人對我的看法,我就更不在乎了。
我把可人抱進懷裏,格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短暫時光。
見她眼下烏青,顯然是長期失眠。
我心頭一軟,拿出最好的布料,給可人縫了一條小裙子。
剛準備哄她睡覺,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可心一看到我抱著可人,眼睛都紅了,衝過來就要把可人拉開。
我皺著眉擋開她,她眼淚直接就下來了:“你都多久沒這麼抱過我了,憑什麼抱她?”
“我就知道,你隻疼自己生的,對我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可心哭得像個沒人要的小貓。
我卻有些搞不懂了:“可心,你忘了自己說過什麼嗎?”
可心小時候,我天天抱著她哄她睡覺。
可她四歲懂事以後,突然有一天哭著說我掐她,還說怕挨著我睡會被我掐死。
這分明是有人在她耳邊嚼舌根。
淩瑞楠卻沒當回事,隻當這沒了媽的孩子胡說八道。
不僅如此,淩瑞楠還怪我沒帶好可心,才讓她這麼沒安全感。
從那以後,可心在我麵前,既是孩子,又像個小祖宗。
我處處小心翼翼,生怕哪兒惹了她不高興,更別提抱她了。
可心也想起來了,但還是不講理:“那你也不能抱她!”
剛睡著的可人被吵醒也沒哭,隻是害怕地往我懷裏鑽。
可心更氣了,直接上手來扯。
我沒留神,被推倒在地。
可人嚇得尖叫,我趕緊死死護住她。
胳膊撞到地上哢嚓一聲,估計是骨折了,我疼得臉都白了。
可心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把柄,一把扯過可人的小裙子,尖聲叫道:“她憑什麼用跟我一樣的?!”
眼瞅著可心那副恨不得把我撕碎的模樣,我歎了口氣,實在想不明白她又在鬧什麼別扭:“我送你的裙子,你不是早就扔了嗎?”
“再說,這是我孩子,我給她做點東西怎麼了?”
如果可心有心,她應該記得,我為她做的遠不止這些。
冬天給她做衣服,夏天給她弄冰塊。
教她彈琴、下棋、畫畫、練字,哪一樣我不是盡心盡力。
她眼眶都紅了,死死盯著我:“我就知道你心裏隻有你親生的!”
她把裙子狠狠扔在地上,踩了好幾腳才氣呼呼地走了。
那決絕的背影,和她爸簡直一模一樣。
可人嚇壞了,但還是紅著眼睛把我扶起來。
她小心地擦幹淨香囊,塞進自己懷裏:“媽媽不哭......”
我心疼地摟緊可人,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就被淩瑞楠派來的人強行帶走了。
臨走前,可人笑著跟我揮手:“我明天再來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