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欣喜又愧疚的模樣看的我愈發心酸。
陳臨風和爸爸似乎也知道我恢複的事情,陸陸續續的一直給我發著消息,不過我都沒有回過。
就連電話我也拉黑了。
不想再和他們有任何的交集。
鬥不過他們我認了,現在我隻想遠離。
但一周後,陳臨風趁媽媽不在還是找到了別墅。
他臉上滿是焦急,看到我的瞬間眼神忽然亮了起來,“青宴,煙煙的腎出了問題,你作為她的親姐姐,能去做個腎源匹配嗎?你放心,即使你的腎源匹配我也不會用你的,煙煙她需要一個希望......”
“陳臨風,你真的要為了許如煙這樣對我嗎?”我以為自己能強硬的說出拒絕的話,卻還是高估了自己。
“青宴,你是我最愛的人,是為唯一的妻子,而煙煙是你的妹妹,我也不能看著她死啊!”陳臨風心虛的解釋著。
“......我不願意。”其實我想大聲的喊他滾,想狠狠的甩他一巴掌,但在他深邃滴眼眸中,卻隻是強撐著說出了拒絕的話。
這畢竟是我愛了五年的男友,是會在我經期溫柔滴給我揉一整晚的肚子,在我被混混調戲即使打到頭破血流還在死死護在我身上笑著讓我安心的男友。
哪有這麼容易放下。
“既然如此,你別怪我了。”我隻來得及聽到這麼一句,後腦一疼,眼前徹底暗了下去。
迷迷糊糊間,我仿佛又來到了醫院。
但眼皮沉重的厲害,怎麼都睜不開。
“醫生,她的腎能匹配上嗎?”
“腎源能不能匹配上先另說,這位患者的身體情況非常糟糕,即使能匹配也沒法堅持到完成手術......”
“沒事,隻要能匹配就就行,她可以堅持的!”
“這不是胡鬧嗎?!”
“醫生!如煙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陳臨風的話一出,醫生沉默了,良久,他歎了口氣。
“需要本人同意簽署器官捐獻協議才可以動手術。”
“我會讓她同意的。”
所以,許如煙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是螻蟻嗎?
原以為自己早已對陳臨風徹底失望,卻發現此刻他的話依舊會讓我的心不自覺的揪痛。
門外安靜了片刻,幾分鐘後,病房門被輕輕推開,手臂傳來刺痛。
眼皮愈發沉重,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我聽到了陳臨風惡魔般的低語,“小宴,這是最後一次......”
陳臨風,我再也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