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媽媽這麼說,我隻覺的當頭一棒。
這麼惡毒的字眼,她竟然用在自己的女兒身上。
這世上對女性最殘酷的地方,莫過於蕩婦羞辱。
連帶幾個嬸嬸都有點意味不明看著我家人。
其他親戚都在心裏默默想著,得遠離這樣一家子人。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哪怕我真的做了這樣的事,他們也不該大肆宣揚出去。
對待自己的至親都毫不手軟的人,沒人敢接近。
林綿綿見周圍都安靜下來觀察我們,她繼續煽風點火。
“好了周靜,我們也不嫌棄你賣身求榮,但你該有自知之明,這祠堂你可不能進去。”
她的話引得周圍不少人也開始竊竊私語。
甚至有人悄悄遠離我,好似我真的是瘟疫。
我看著這些曾經最親近的人,此刻卻像是一群陌生人,對我惡語相向。
我不再忍耐,捏緊手機。
“你們再胡說,我隻好報警了。”
聽我說報警,其餘人臉色驟然一變。
爸爸這個一家之主再次發話。
“你這個不孝女還敢提報警,你要是敢這麼做,你就認我做你爸了。”
“爸?你眼裏什麼時候有過我這個女兒。”
說完,我轉身就走。
身後依舊傳來的持續不斷的叫罵聲和指責聲。
鬧了半天,我也累了。
我回家洗漱完就睡了。
半夜,他們回來了。
鬧出的動靜很大,好似是在故意吵醒我。
房子的隔音並不好,我在臥室都還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周辭的聲音最大,“她今天這是反了天了,竟然敢在親戚麵前亂說!”
媽媽埋怨著,“是啊,她脾氣還大起來了,回來連飯都沒煮。”
林綿綿則是無滿地拍響了我的門。
“你趕緊起來,我餓了。”
我躺在黑暗裏睜開眼,隻覺得無比荒誕。
見我沒反應,林綿綿拍得愈發用力。
“周靜,裝死是吧?趕緊起來做飯,我懷著周家的種,你敢這麼對我,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打掉孩子。”
聽到打掉孩子,我爸媽和周辭都急了。
一群人開始踹我的房門。
原本寂靜的夜晚,被他們弄得雞飛狗跳。
踹門聲、辱罵聲聲交織在一起,尤為刺耳。
“周靜,你敢害我孩子,老子饒不了你。”周辭的聲音充滿著凶狠。
媽媽也扯著嗓子哭嚎。
“你這個死丫頭,趕緊開門。”
爸爸則在一旁奮力踹門。
“反了你了,真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嗎!”
他那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踹門聲,將我的耳朵震得生疼。
我不自覺扯了扯嘴角,下了床。
我麵容平靜,眼神裏卻透著決絕。
打開房門,我一眼就看見林綿綿還在張牙舞爪。
看到我,她立刻衝過來指著我的鼻子。
“你是不是要故意要餓死我肚子裏的孩子?你好歹毒的心思。”
最後,我當然沒有煮飯。
因為警察來了。
警察以擾民的理由,把他們都請去了警局。
他們回來時,天已經亮了。
我則是睡了一個好覺。
我在臥室裏和助理聊著工作。
助理問我,“老板,你轉讓協議是取消了是嗎?那關於你弟弟的工作......”
周辭的工作也是我給的。
但他不知道。
他一直以為是憑自己的本事得到了一個高薪的工作。
我回複助理:“德不配位,把他辭了。”
早上,他們一群四人想被吸幹了精氣神,回到家都眼底一片烏青。
看到我,他們眼裏的怨毒都要溢出來。
林綿綿狠狠看著我,“周靜,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