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說道:
「這可是我添加了紫河車為你熬的雞湯,悄悄告訴你,還是你死去的孩子的胎盤哦。」
我一瞬間胃部止不住的翻湧,不顧一切的吐了出來。
可和我的狼狽相反,許紹茵卻笑的好不開心。
「許紹茵,你簡直太惡毒了,你怎麼不替我的孩子去死?」
「別急嘛冉千凝,這隻不過是愚人節的一個玩笑而已。」
剛剛一直默不作聲的許紹元卻突然出聲。
「冉千凝,你夠了,紹茵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就用這麼惡毒的話去詛咒她。」
「況且就算是真正的紫河車又怎麼樣?那是大補的東西,紹茵也是為你好。」
我看著他麵若冰霜的臉,即使到這樣的情況他還是在偏袒,不由得冷笑出聲。
「好了,你自己在這裏反省吧。」
說罷,他轉身率先出了病房。
許紹茵卻湊到我麵前,笑嘻嘻的看著我。
「雖然是愚人節的玩笑,但是那個紫河車真的是你孩子的胎盤哦。」
「還有啊,你真的以為哥哥會為你做主嗎?」
「你真天真啊!難道你以為之前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嗎?」
我驚訝的合不攏嘴。
原來這些年受的苦難,竟然是許紹元在背後指引的。
「呐,給你看看這個。」
照片中,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安靜的躺在那裏,不知情的話還以為是睡著了。
「這是你的孩子哦,隻是可惜他已經不會喘氣了。」
「紹茵,他在哪兒?我求求你讓我見他最後一麵吧。」
我慌亂的求著許紹茵,隻希望能親自看一眼那個可憐的孩子。
哪怕他沒了氣息,也是我懷胎7個月,和我心連心的孩子。
「想看的話,就自己去找吧。」
看著我狼狽又滑稽的模樣,她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滿意的離開。
可是聽到她的話,我心裏升起最後一絲希望。
至少她的話說明,孩子的屍體還在這所醫院裏。
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經過一個又一個的病房,想去找護士和醫生的幫助。
「蕊蕊,你放心好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可是很突然,在一個房間的門口,我竟然聽到了許紹元的聲音。
那語氣裏,竟然是我從未聽到過的溫柔。
「謝謝你啊紹元,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我躲在門外,隱蔽身形,繼續聽他們的對話。
「大師說,小柳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要是想徹底好起來,隻能找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孩子替她換命。」
許紹元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又摸了摸她懷裏孩子的臉蛋。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放心好了,這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紹茵特意按照我的吩咐,在陰時給冉千凝喝的流產藥,時間分毫不差。」
我聽了他的話,幾乎站不住。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有預謀的,他們隻是想讓我的孩子為譚思蕊的孩子換命。
這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又是何其的殘忍。
可是更殘忍的竟然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