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盛澤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這句話像是踩他尾巴一樣,氣得他滿臉漲紅。
他有些懊惱自己的心軟了。
隨即冷冷說道。
[言沐,我已經很給你麵子!]
[你不會還在生剛剛的氣吧?若不是你先動手打人,我怎麼會逼你道歉。]
[你知不知道,傳出去了人家會說你是潑婦的!]
言沐嗬的笑出聲。
[既然這樣,還娶我幹什麼?]
[你就該按照你家裏人的要求,找個完美妻子。]
[而不是來逼我來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淩盛澤臉一陣青一陣白。
[喜歡?]
[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能拂了你的好意。]
[你不是喜歡跳舞嗎?好!那就一直跳,跳到明天為止!]
[我找人盯著,你敢停下來,明天我捆著都要把你帶去婚紗店!]
說完,他轉身就走。
言沐在他身後叫了一聲。
[淩盛澤,等一下。]
淩盛澤腳步一頓,以為她終於想通了。
誰知下一秒卻聽見言沐說。
[是不是隻要我一直跳,明天我就不用去婚紗店了?]
她就這麼不喜歡那件婚紗嗎?
淩盛澤越想越煩,沉聲道。
[你要是能把雙腿都跳斷,不用去了更好。]
[但不管你怎麼鬧騰,我們的婚,都必須結。]
言沐心裏一顫,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腿。
抖個不停。
看守的人已經開始催促她。
[言小姐,請吧。]
[先生說,你若反悔了,可以讓我們去請示。]
車禍,雙腿,跳海自殺。
這些不斷在言沐腦裏徘徊。
沒一樣對她來說,都極其的致命。
難不成明天真要和淩盛澤出門嗎?
他說,潭清清已經離開了。
他又說,明天會陪同她一起去。
但可能是重活一世,言沐心裏隱隱約約的不安,愈發強烈。
她能感覺到,明天即使躲過那場車禍。
去了婚紗店,也一樣躲不過上一世的慘痛悲劇。
想了想,她沒再猶豫。
麵如死灰的站起身,舞動起來。
卻沒有了以往生活靈動的氣息。
另一頭,透過顯示器看著她的淩盛澤。
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今天回了家以後,言沐就變得很奇怪。
先是莫名針對潭清清。
又是抗拒試看婚紗,不肯出門。
淩盛澤一開始,以為她隻是因為潭清清,而吃醋耍小性子。
而現在,他又不得不回想她說過的噩夢。
搖晃著酒杯,淩盛澤一口灌進烈酒。
冰冷又刺激的感覺,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扯了扯嘴角,忍不住自嘲。
自己大概是瘋了,居然會去考慮言沐那個噩夢的真假性。
那畢竟隻是夢而已。
淩盛澤根本不會相信言沐的胡話。
酒精的麻痹,讓淩盛澤有了醉意。
他閉上眼睛,陷入昏沉。
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天已經亮了。
宿醉弄得頭腦發脹,淩盛澤揉著太陽穴。
才眯著眼看向顯示器。
下一秒,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飛快地跑出去。
一腳踹開了工作室大門。
而言沐,正小臉慘白地躺在地上。
幾乎是一瞬,淩盛澤就把她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