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清清眼神閃爍,弱弱的問道。
[言沐說她不喜歡我,尤其是嫌我待在你身邊太久了。]
[可能因為這個,她才一直抵觸去我的婚紗店吧。]
[我剛剛來勸,誰知她氣得竟對我動了手,幸好你來了...]
是這樣嗎?
淩盛澤緊抿雙唇。
原本還有些動搖,想要和言沐服個軟。
聽潭清清這麼一說,還是硬起了心腸。
進了沈家,等於半隻腳邁進了上流圈。
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言沐這樣的臭脾氣,他不在身邊,很容易出問題。
以後說不定,還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想到這,他皺了皺眉,語氣卻十分平靜。
[清清,你先回去吧。]
[天也很晚了,我給你安排司機。]
[她不喜歡你,我明天親自帶她過去就好,到時候店裏也麻煩你回避一下。]
潭清清動作一僵,滿臉寫著震驚。
她太了解淩盛澤了。
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是個可守成規,有自己計劃的人。
潭清清看重他姣好的麵容,享受那種目光聚集的感覺。
才倒追和淩盛澤在一起。
僅僅一年多,她就受不了那種事事遵守他規矩的性格。
徹底斷聯分手。
可一畢業後,沈氏集團公布繼承人。
潭清清才知道他是沈家的獨子,腸子都差點悔青了。
借著過去的交集,她想和淩盛澤重新開始。
對方卻絲毫不給一點機會。
直到聽說他在找婚紗設計師,潭清清立馬去自薦。
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保持著溫和乖巧的性格。
才勉勉強強在他身邊留下來。
即便如此,淩盛澤對她也是若即若離,態度冷淡。
她本以為。
把言沐激怒後,對方又動手打了自己。
淩盛澤怎麼著也該生氣,把言沐給趕出去,甚至和她退婚。
可他竟然順著言沐的意,要把她送走,還讓她回避?
潭清清緊握拳頭,好一會,才扭扭捏捏的走向門外。
因為淩盛澤目光過於堅決,她想勸阻的話一時間都說不出口。
又害怕惹他不高興,隻能咬咬牙,不甘的離開。
再推開門時,言沐仍麵朝裏,一動不動躺著。
像沒有了氣息般嚇人。
淩盛澤喊了幾聲,也沒聽見回應。
急地過去掰她轉身,對上那雙黑溜溜的眼珠時。
頓時鬆了口氣。
淩盛澤心懷複雜,率先開口。
[潭清清已經走了。]
[明天我也不會讓她出現,這下你總滿意了吧?]
[不管怎麼說,婚紗還是要是看看,試穿後不合適,我再找人整改。]
言沐一言不發。
滿腦子全是剛剛淩盛澤逼她下跪道歉的畫麵。
當眾羞辱,和毀掉她自尊心有什麼區別?
她以為。
淩盛澤進來,是知道自己剛剛太過了,特意回來道歉。
可他一開口,就是關於婚紗。
言沐就不明白了。
他為什麼就執著於讓自己去婚紗店。
是想讓她穿上他們曾經美好幻想的憧憬?
還是借此告訴她,他們之間無人能插入,讓她清楚自己的位置?
言沐垂下眸。
[不管你說幾次,那件婚紗,我看都不想看一眼。]
[穿在身上更是嫌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