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多年的著名音樂製作人爸爸自殺了。
當天,家裏收到一個包裹,裏麵隻有一張光盤。
對爸爸恨之入骨的哥哥聽了後笑得癲狂,跑到樓頂一躍而下當場身亡!
報警後,媽媽卻堅持哥哥隻是因為學習壓力自殺,和那張光盤無關。
她死活不肯告訴我光盤裏記錄的是什麼,一口咬定是爸爸的遺作,並將其毀掉。
媒體得了消息大肆宣揚。
爸爸的狂熱音樂粉更是圍堵在我家門口,逼著媽媽交出副本。
媽媽不得已宣布一周後會給大眾一個滿意的答複。
可在發布會上,媽媽在我耳邊留下一句遺言後,也喝下農藥自殺......
......
“你們爸爸死了,是自殺......”
這話像一顆炸雷,在我們家平靜的早晨炸開。
前一秒,我和哥哥在打鬧,媽媽在廚房準備早餐。
下一刻,刺耳的手機鈴聲劃破了這份溫馨。
媽媽接起電話,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
她握著手機,沉默了好久,才艱難地吐出那句話。
我的心裏說不上是難過還是別的什麼。
他是血緣上的父親,是音樂界的天才,也是那個在我童年記憶裏幾乎一片空白的人。
他很早就離開了家,去追尋他的音樂夢想,把我們母子三人像甩不掉的包袱一樣丟下。
後來他功成名就,成了無數人心中的偶像,卻從未想過回家看看。
我們就像他人生樂章裏不和諧的雜音,被他刻意遺忘。
“死了好!死得好!他這種人早就該死了!”
哥哥突然爆發出大笑,他臉上交織著刻骨的恨意和一種扭曲的解脫。
我知道哥哥比我更恨他。
恨他缺席了我們整個成長過程,恨他從未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
他眼眶發紅,像是要把積攢了十幾年的怨憤都吼出來。
突兀的門鈴聲打斷了他近乎癲狂的笑。
是快遞。
哥哥簽收了一個包裹,我瞥見寄件人信息,心臟猛地一縮——是爸爸寄來的。
哥哥麵無表情地拆開包裹,裏麵隻有一張薄薄的光盤,沒有任何信件或說明。
他捏著那張光盤,一聲不吭地走回自己臥室。
沒過幾分鐘,房門猛地打開,他像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目標明確——小區最高的樓頂。
等我反應過來追出去時,已經晚了。
哥哥躺在樓下冰冷的水泥地上,身體以一種不自然的姿態扭曲著,鮮血從他身下蔓延開,染紅了我的視線。
他的眼睛沒有閉上,裏麵凝固著濃烈的憎恨,但嘴角卻勾著一抹極其詭異的笑容。
“哥!哥!”
我撲過去,撕心裂肺地喊他,可他再也不會像往常那樣笑著揉我的頭發了。
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痛得無法呼吸。
媽媽站在我身後,沒有哭喊,隻是無聲地掉眼淚,身體微微顫抖。
周圍很快聚滿了鄰居,有人報了警。
警察很快趕到,拉起警戒線,帶頭的青年開始詢問。
“他死前有什麼異常嗎?監控顯示他是一個人乘電梯上樓頂的。”林警官例行公事地問。
異常?
哥哥一直很陽光,成績優異,早上他還信心滿滿地說要考個好大學,給我做榜樣。
他怎麼可能自殺?
不對......那張光盤!
“林警官!”
我猛地抓住他的胳膊,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早上我爸爸寄來一個包裹,裏麵有張光盤!哥哥就是聽了那張光盤才跳樓的!一定是光盤有問題!”
“光盤?”林警官看向我,“帶我去看看,我們需要作為證物帶回局裏。”
一直沉默的媽媽突然開口,聲音嘶啞卻異常鎮定:“不用了,林警官。那張光盤......我聽過了。”
我驚愕地看向媽媽,她什麼時候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