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了十六年的秘密,在今日被肖痕知一語道破。
整個大慶因他這一句話,傳得沸沸揚揚。
風家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重活一世,對於這個秘密能不能守住。
我早已經不在乎。
我從小便跟著爹爹走南闖北。
肖痕知是我在雪地裏撿來的。
發現他時,已經奄奄一息,身體瘦弱得像隻小羊。
我是個顏控,見他長得麵如冠玉,我見猶憐,一顆心全撲在了他身上。
我送他京都豪華宅院,送他奴仆黃金,供他衣食無憂。
他卻像受驚的小鹿一般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
讓我不禁想起了某個不苟言笑的人。
我問他可願入贅風家,他欣然應允。
洞房花燭那一夜,他發現了我的秘密。
可他並沒有介意,待我如初。
我滿心歡喜,為了彌補對他的歉意。
便將風家全部生意托付與他。
他是個有天賦的,不出一年,便可掌控全局。
婚後兩年,他不知從何處抱來了一個男嬰。
他說,這孩子不知是誰扔在了我們家門前。
不如養他做風家的繼承人如何?
我見他一心隻為風家著想,對他愧意更甚。
望見他眸裏全是期盼,不忍撫他意,便應允下來。
豈料這孩子夜夜啼哭不止。
肖痕知說怕我受累。
便找來奶娘,這才安生下來。
隨著孩子日漸長大,我才發現他竟是肖痕知的親生兒子。
而奶娘便是他養在外麵的女人。
待我發現端倪,為時已晚。
肖痕知早已獨攬大權,家中下人也被換了一批又一批。
我孤立無援,被打折了手腳,囚禁在西院,日日遭受虐打而死。
翌日,肖痕知又來叫門。
這一次,他喊來了官差,告我悔婚。
“風芊羽,我問你最後一句,娶不娶我?”
他見今日有官差在,我不敢對他動手,更加肆無忌憚。
我沒理會他,徑直向著官差走去。
“差爺,小女子隻想問差爺,這大慶律法可有不娶贅婿,便是有罪?”
平日裏風家給官府的孝敬錢可並不少。
官差見肖痕知要告的人是我,客氣地回了一禮說並沒有。
“今日隻是路過此地而已。”說完帶著一群人匆匆離去。
肖痕知見自己好不容易帶過來的官差。
隻被我問了一句話就走,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風芊羽,你為什麼把我的宅院收走了,你有什麼權利收走?”
我被氣笑:“為什麼我沒有權利,那可是我的宅子,老娘想什麼時候收走就什麼時候收走。”
他被我一噎,服軟道:“風芊羽,隻要你現在讓我進門,那套宅子我可以不住。”
他臉怎麼這麼大呢?
見我眼皮都不抬一下,他頓時破了心防。
“風芊羽,你是不是有了那個閹人,就看不上我了?”
“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啊呸,你連女人都算不上。”
他故意在地上吐口唾沫,表示嫌棄。
他嫌棄我,卻又死皮賴臉地想入贅我家。
“你以為那個閹人會真嫁給你?你讓他出來啊,我倒要看看,我哪裏比那個閹人差。”
他一口一個閹人正叫得起勁。
半空中忽然飛來一把大刀,砍斷了他頭頂上的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