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謝瑾和柳修言手牽手走進顧九川的房間,還在門口,兩人衣服就脫得隻剩一半了。
看見顧九川,謝瑾連忙鬆開柳修言的手,獨自進門:“九川,你怎麼沒在宮中多伺候陪伴太後?”
不知為什麼,謝瑾覺得,顧九川現在看她的眼神有些冷,令她心中發緊。
顧九川揚起蒼白的臉看她:“我留在家中,妨礙到公主殿下了嗎?”
公主殿下?
謝瑾已經很多年沒聽見過這稱呼了。
自從當年定情後,九川每次都喚她“娘子”或“阿瑾”,隻因她說,喚“公主殿下”顯得太生分,她不喜歡。
謝瑾耐著性子溫聲哄道:“你知道我黏你,所以把你送/入宮門後,失落了一整天。你沒留在宮裏,我很高興,今夜飯都能多吃幾碗。”
高興麼?
顧九川笑得嘲諷又苦澀:“殿下為了給大房延綿子嗣,還真是盡心竭力。”
謝瑾擰眉轉移話題:“九川,你剛在雪中浸染了寒氣,身子正虛,我讓大夫開了補藥。你喝完藥,才能盡快養好身子。”
很快,柳修言端了藥親自送進屋中:“妹夫,這些補藥都是殿下親自挑的,你快趁熱喝吧。”
望著黑漆漆的“補藥”,顧九川想起那夜謝瑾說她打掉了兩個他的孩子,還有被強行灌入他腹中的斷子湯,又想起從前謝瑾在他眼前喝下的一碗碗“避子湯”。
是謝瑾,親手毒死他們的孩子,毒死他們的過往,毒死他對她的情......
他一字一句地問:“這碗藥,我非喝不可嗎?”
謝瑾輕言細語哄他:“乖九川,喝了這藥,你的身體才能盡快好起來。”
顧九川心死,向來怕苦的他端起藥碗,眼也不眨地一口喝幹:“謝瑾,我不欠你的了。”
腹部升起寒意,絞痛從下身往渾身蔓延。
顧九川又暈了過去。
昏死之前,他恍惚看見柳修言伸手褪下謝瑾衣衫:“殿下好狠的心呐,這藥喝足七日,妹夫可就真的斷子絕孫了。”
謝瑾氣息不穩:“所以你要跟我多生幾個孩子,抱一個給九川。”
柳修言笑:“那我今夜可要賣力一些才行。”
兩人纏上了顧九川的床。
次日。
顧九川還未醒,院中就傳來一陣爭執聲。
是院中小廝的聲音,“我家駙馬是殿下拜了天地的夫君,是公主府的主子,他的院子和房間,怎能讓給一個麵首?!”
“什麼叫麵首!?我家柳姑爺也是公主府明媒正娶招贅的姑爺!還是大姑爺呢!大姑爺肩負著延綿子嗣的重擔,是全公主府的希望!這個院子,大姑爺住定了!”
“柳修言就是個吃軟飯的無恥之徒!”
“吃軟飯又如何?那是我家姑爺有本事!你都不知道,殿下此刻正同我家姑爺歡好呢。”
“滾!別臟了我家駙馬耳朵!”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後,院中安靜了下來。
柳修言的小廝跑了。
很快,就有人驚慌地在公主府到處哭喊,說有個小廝不願給主子丟臉,投井自盡了。
顧九川被扶進老夫人房中時,柳修言正跪在地上哭得厲害,而謝瑾站在一旁輕哄著。
見到顧九川,老夫人厲聲:“顧九川,跪下,跟你姐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