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開,不再胡攪蠻纏,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麵。”
我搖了搖頭。
他卻一腳把我踹翻在地。
腹部頓時傳來一陣尖銳的疼,我臉色煞白,大汗淋漓。
沈斯年小心翼翼的把梁晚放進了後座。
我伸出手,想讓他送我去一趟醫院,我腹部疼得厲害。
可他卻冷漠的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我。
我眼睜睜的看著邁巴赫揚塵而去,像是回到了車禍發生的時候。
最後還是保姆好心給我叫了救護車。
沈斯年那一腳用了狠勁,我腹部青紫一片,差點毀了子宮。
我拿了藥,去了女兒病房。
還沒走近,就聽到了女兒的哭聲。
我心頓時揪緊,推門而入,就看到女兒頭上包著的繃帶被血浸紅,麵前站著一個女人和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
女人揪著女兒的臉往上提,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小賤人,賠我兒子玩具,和你媽一樣賤,什麼都要搶,小賤人。”
男孩兒也有模有樣的學著小賤人。
我怒氣衝衝的推開女人,把女兒抱在懷裏。
女兒滿臉漲紅,臉上印出兩個手指印,趴在我懷裏哭著喊媽媽。
我心臟像被針刺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梁晚,你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梁晚雙手環胸,滿眼挑釁。
“誰讓她是你女兒呢?陸微,你女兒和你一樣,都是賤人,如果不是你們,斯年當初娶的就是我。”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說道:“明明我和斯年才是青梅竹馬,明明我和你同一天生產,憑什麼你就能正大光明的得到斯年的陪伴,我卻隻能像個深閨怨婦一樣等著他盼著他。”
“你和你女兒都該死。”
“你說誰該死?”
沈斯年提著藥,大步走了進來。
梁晚麵露慌色,轉眼低頭苦笑道。
“我說我自己呢,霸占了你三年,我真該死。”
“斯年,我已經沒事了,這樣吧,我先帶著樂樂回去,你們一家三口好好聊,我就不打擾了。”
梁晚說著,牽著沈樂就往外走。
沈斯年皺了皺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先別走,我看看樂樂眼睛紅紅的,怎麼?受欺負了?”
話落,他意味不明的朝我看來。
梁晚支支吾吾的,沈樂卻突然哭了起來。
他抱著沈斯年的大腿,指著我女兒斷斷續續道:“爸爸,她弄壞了你給我新買的玩具,還咬我。”
說著,他露出了腕間那個咬痕,齒印很小,一看就是小孩兒咬的。
女兒縮在我懷裏,在沈斯年進來後,她的眼睛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
現在沈斯年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她再激動的心此刻也變得畏懼。
“爸爸,我沒有咬他。”
那聲爸爸,我聽得心裏不是滋味兒。
這三年,女兒問了我無數次爸爸去哪兒了。
每問一次,我的心就難受一次。
小孩子不知道死意味著什麼,我也不想女兒難過自卑。
就告訴她,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
時間久了,女兒自己也有所察覺,漸漸的就不問了。
現在她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爸爸,隻是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