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越是對我拚命索取,我就越是心生不安。
習慣性地摸了摸雲裳給我的乾坤袋,手下一空。
我才反應過來,幽蘭褪去我衣衫時將乾坤袋取了下來。
那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
我強行推開了幽蘭,衝過去拿起乾坤袋。
果然,上麵傳來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雲裳!
我毫不理會床上幽蘭的挽留,穿上衣裳就往仙界衝去。
剛到仙宮,就聽聞仙尊將雲裳捆上了誅仙台的消息。
我瘋了一般衝向誅仙台,隻見奄奄一息的雲裳,像個破布娃娃般被吊了起來。
她竟然被人抽了仙根!
抽取仙根的痛苦比剝皮削骨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不顧一切地奔向雲裳,卻被突然出現的仙尊給攔住了。
“你若再敢向前一步,你的好姐妹必將粉身碎骨。”
仙尊語氣冷淡,眼裏卻滿是狠戾。
而雪女卻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把玩著雲裳的乾坤袋。
“你究竟想怎樣?!”
“雲裳犯了大錯,竟敢摧毀仙家至寶,若不是念在與她曾經的情分,她早已被扔下了誅仙台。”
我望向雲裳,早已說不出話來的她,隻是一味地搖頭。
雲裳不是這般不知分寸的人,定是有人冤枉她。
“什麼至寶那麼了不起,我賠給你便是了。”
“賠?你拿什麼賠?她傷了長生樹的根本,那可是我們仙界的根基!”
“怎麼可能!當初雲裳將一身仙力注入你們的長生樹,那是她的畢生修為,她怎麼可能再去摧毀?”
“雪女親眼所見,還會有假?”
他竟然信了一個才相識幾天的雪女,卻不信自己身邊伴了幾百年的妻子。
再望向雲裳時,她的眼裏隻剩下了無盡的痛楚。
她一定很痛吧?
讓她痛的人,統統都該死。
我才不管什麼仙家根基,我隻知道傷害我閨蜜的人,必須得到報應。
我趁所有人不備之際,閃身向前,一把奪過了雪女手中的乾坤袋。
順勢向雪女拍下了致命一掌。
她竟然沒躲。
雪女應聲倒地的同時,仙尊卻驟然暴怒。
衝上前來與我戰到了一處。
隻是在那一瞬間,我分明看到了雪女臉上得意的表情。
雲裳拚命向我搖頭,我卻不知所以。
隻道是她不忍心我與仙尊打起來。
我失去了異火,不再是仙尊的對手,越戰越落於下風。
終於,我被仙尊的法器刺傷倒地。
可是,我卻還沒有救下雲裳。
我艱難地起身,向著雲裳的方向走去。
才剛邁出一步,便被雪女的冰鞭一鞭抽倒在地。
她剛才的受傷倒地,不過是在演罷了。
“仙尊,切不可讓她將人救走,否則魔族必當再次攻打仙界!”
她和仙尊輪流對我出手。
然而,我早已沒有了再和他們一戰之力。
隻能在每次倒下之後,再次強撐著爬起來,一步一步地邁向雲裳。
直到再也站不起來,我依然執拗地向著雲裳的方向爬去。
“不要!”
一直沒有出聲的雲裳終於發出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呼喊。
她一張嘴,鮮血就從她口中噴湧而出。
我知道,一定是仙尊在她身上下了禁製。
而她為了衝破禁製,不惜傷了自身。
“不要再過來了,歡宜,你回去,你快回去!”
“不......不行,我一定能救你。”
我一向是如此不服輸,雲裳知道的。
在我們對視一眼後,便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我們在仙魔兩界幾百年,怎能沒有任何防身的手段?
我抬手一揮,煙霧四起。
我拚盡最後的力氣突然暴起,衝向雲裳的同時,一把將法器甩出切斷了雲裳身上的捆仙鎖。
我抱著雲裳節節後退。
直到退到了誅仙台邊,才發現我們已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