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站在酒店大堂時,我手捏著口袋裏的房卡,我要以什麼立場進去?
看著倒計時僅剩的三十分鐘,我深呼吸一口氣,勉強壓住煩躁的心臟。
成不成,就看這三十分鐘怎麼聊了。
我乘坐電梯往總統房所在的樓層而去。
我用我的權限,要到了一張卡。
沈家的員工都認識我,我要這張卡時她們眼神帶著憐憫。
好像在說,看,冉家大小姐又如何,還不是要大婆抓奸。
我直接刷開房間卡,看到的就是,僅僅穿著三點式泳衣的徐妍墨,和沈煦在溫泉池裏激吻。
他們甚至忽略了一直狂響的電話,那是給他們通風報信的員工。
我的胃部和心臟一起絞痛著。
「這就是你說的好兄弟?怎麼你們又親又摸,睡完還是純友誼是吧?」
徐妍墨努力往沈煦身後躲,可聽著我話她惱羞成怒:「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臟!我隻是試探下我們來不來電,我們可沒有到最後一步!」
「我心臟是因為我看到了臟東西,我晚來一步,你們孩子都造出來了吧?」
「閉嘴!」沈煦猩紅著眼,怒吼著打斷我的話。
我一步步向他們走進,每看清一寸房中的情形,我的心就碎一分。
胃部的疼痛,讓我不知道我流下的淚水是為了沈煦,還是因為胃痛。
「你們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吧?沈煦你說得冠冕堂皇,可你早就在第一次見到徐妍墨就動搖了吧?」
我這些年對沈煦無底線的好,早就讓他形成一種,他再爛掉我也離不開他的底氣。
沒有係統,沒有徐妍墨。也有會其他理由,其他“好兄弟”。
我來的時候沒想通,可每看一條徐妍墨的恩愛記錄,我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為什麼早不同我說係統的事情?不過就是割舍不下我的好罷了。
也許他還站在上帝視角,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把我操控在掌心之中。
我小時候溺水,所以恐水的我在離溫泉池半米時,止住了腳步。
看著鮮紅的五分鐘倒計時,我對著沈煦聲調顫抖問:「最後一次問你,說不說你愛我?」
「沈煦,如果和生命有關呢?」
沈煦眉頭微微蹙起,他吐出一句話:「你死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