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胃沒有那麼難受了,我就讓助理幫我辦手續出院。
係統給的三天就剩下八小時了。
我必須抓緊時間。
我換掉病號服,穿上黑色風衣和紅底高跟鞋。
我喊來我的生活助理,帶我去找沈煦。
「小冉總,冉總會生氣的。」
我帶上無框眼鏡,查看手機裏共友發給我的消息。
無一例外,所有人都被家裏人警告了,不許透露沈煦的消息給我。
「天塌下來,我頂著。我給你幾個地點,我們一家家去。超過工作時間,我給你一個小時五千的加班費。」
「好咧!您坐穩了。」
酒吧,沒有。
公司,沒有。
高爾夫球場,沒有。
馬場,沒有。
我一個個劃掉地點,突然腦中有個昵稱一閃而過。
我去社交平台一搜,就跳出來徐妍墨真空穿著浴袍,俯拍視角的照片。
幾分鐘前發布,定位是溫泉度假酒店。
是沈家的產業。
我如同自虐一般,一條條往下滑。
看著他們去滑雪,而我因為係統的懲罰胃疼到進醫院。
去看野生動物遷徙,那會我應該在港城給沈煦拍下那枚藍寶石。
去看極光,我那會在幹嘛?哦,我一個人在試訂婚禮服。
我劃到最後,我看到沈煦站在維港聖誕樹下的背影。
配文:青梅竹馬不敵天降。
胸腔生出絞痛感,甚至蓋過了胃部的疼痛。
不甘、委屈、憤怒的情緒溢滿了我眼中,我落下一滴淚。
我高昂起頭顱,用指尖輕輕拭去。
我感覺心中對沈煦的愛意一點點流逝,我隻想還他一條命,無關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