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白月光李錦容和他的胞弟成婚後不久,胞弟意外去世。
夫君卻拉起我的手,扯出一抹為難的神色道:“容兒新婚喪夫,她體弱定受不住,我且去寬慰幾日,你莫惱!”
隨後他不顧我的阻攔,換上胞弟常穿的青色長衫,以照顧弟媳為由扮起了胞弟。
對外宣稱自己雲遊四海去了。
全然不顧夫妻之情。
既如此,這夫妻不做也罷。
1.
我尚未反應過來時,夫君陸鳴卻已穿戴整齊,配上與胞弟八分相似的麵容,足以以假亂真。
此刻我也明白他心中所想。
為了挽救這段關係,我在他離去前緊緊的拽住他的袖口,用力搖頭,祈求他不要這樣。
“沈知許,陸昭身中奇毒,死在異鄉。除了我們無人知曉。”
“容兒的身子弱,若是知道定然受不住打擊,難道你要看著她傷心離世你才開心嗎?你何時變的如此心狠!”
陸鳴用力將我緊攥衣角的手一點點掰開。
“虧你還是沈將軍獨女,一點容人之度都沒有。”
語氣裏盡是嫌棄與憤怒。
可我怎麼辦,將我的夫君拱手贈與他人?
那鎮國將軍府豈不是連最後一絲臉麵也被我丟盡了。
我飛速拿起新婚時陸鳴贈我的匕首。
記得那時他說我是武將之女,定然喜愛這柄短刃。
甚至刀柄上還有他親手刻上的知許二字。
他承諾,若是日後有對不起我或是我有所求,見此刀,他定答應我一切要求。
“你可還識得此刃?”
陸鳴神色一頓,猶豫半晌,將頭扭至一側,試圖逃避回答我的問題。
“夫君曾說我若有所求,一定應我!”
我雙手持刃,高舉在他眼前。
“我請求你,不要去!”
可陸鳴不顧曾經的誓言,反倒勃然大怒:“我看你從前的賢惠也隨著沈將軍一道去了,逼迫起你的夫君了?”
“沒我陸府,這會兒你不知在哪乞討呢!你個克母克父的......”
他深知這句話刺痛了我,及時停住。
是,我是孤女,一出生我便沒了母親,我父親戍守邊關多年,不慎中了敵軍的奸計,在我出嫁不過半年也去世了。
世人都敬我是沈將軍唯一的女兒,是英雄遺孤,就連聖上都曾傳見慰問。
沒想到在我的夫君這裏成了克母克父之人。
三年來的同床共枕,在此刻顯的尤為可笑。
但是此等不恥之事,我絕不會容忍。
我不顧臉麵,高舉撐刀的雙手,重重的跪在陸鳴的眼前,再次懇求。
“希望夫君兌現諾言,不要去!”
陸鳴的耐心被耗光,一把打掉我手中的匕首。
匕首不偏不倚,刺傷了我的肩膀。
雪白的沙稠浸滿血色。
見我受傷,陸鳴也慌了神。
忙伸手來檢查我的傷口,可人被傷透心,怎會輕易原諒。
我躲開他伸來的手,許是見我有些生氣,他才收回手,背過身去。
“我隻是照料她幾日便回來,她是我弟媳,我不會碰她的。”
“今日之事,不希望有第三人知曉,我會書信一封告知他人,我已雲遊四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