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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言打完電話,目光落在我露出的手臂上。
那些密密麻麻的針孔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葉初夏,你這又是在演哪一出?”他冷笑著走近我。
“以為這樣我就會心疼你嗎?”
我下意識將手臂藏到身後,那些針孔是我的恥辱,也是我的噩夢。
每一個針孔都代表一次懲罰,一次“糾正”,一次被迫服從。
周瑾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猛地抓住我的手臂。
那些針孔又開始隱隱作痛。
恐懼如潮水般湧來,我腦海中閃過無數個被強製注射藥物的夜晚。
教官冰冷的聲音,針頭刺入皮膚的疼痛,藥物在血管中流淌的灼熱感。
我尖叫一聲,本能地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周瑾言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我吞噬。
“葉初夏,你還挺會裝清高的,是不是?”
“被我碰一下都嫌臟,那些男人碰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嫌臟?”
他步步逼近,伸手想要扯開我的衣領。
我驚恐地後退,雙手護住胸口,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來。
“不要,求你了,不要......”我哀求著,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晨曦看到我被欺負,突然衝了過來,小小的身體擋在我前麵。
他抱住周瑾言的腿,用盡全力阻止他靠近我。
“不要欺負媽媽!”晨曦稚嫩的聲音帶著哭腔。
周瑾言的臉上閃過驚訝,隨即變成了更深的厭惡。
“滾開,小雜種!”他一腳將晨曦踢開。
晨曦的小身體重重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倒在地上,小臉慘白。
“晨曦!”我尖叫著撲過去,抱住他的身體。
反複檢查了兒子的身體,確認沒有傷口,我才稍稍放心。
晨曦一出生就患有白血病,一旦流血就可能會危及生命。
我跪在地上,抱著晨曦,淚如雨下。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求你不要傷害他......”
我不顧一切地向他磕頭,額頭撞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周瑾言發瘋般把我拽起來,我的衣領在掙紮中被扯開,露出鎖骨下方那個醜陋的烙印。
“賤人”兩個字被深深烙在我的皮膚上,永遠無法抹去。
周瑾言的目光落在上麵,瞳孔猛地收縮。
“這是誰給你弄的?”他的聲音突然開始顫抖。
我沒有回答,隻是緊緊抱著抽搐的晨曦,祈求這一切快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