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斯禮已經慌亂的碰倒好幾次藥水。
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我心知肚明。
哪怕早有準備,可想到我和斯禮相愛多年,最濃烈的曖昧也不過一次法式熱吻。
發乎情,止於禮。
齊斯禮終歸不屬於我。
可我沒想到,段曉然竟然在倒水的時候偷偷下了藥。
我看得見她的心急,齊斯禮出院後,她無數次想撲倒他。
但我沒想到,今晚這樣好的氛圍,她還會選擇下藥。
我更沒有想到麵上一片紅蘋果色,渾身燥熱的齊斯禮會去衛生間衝涼。
門被他鎖死,甚至擋上椅子。
“然然,對不起,是我太不是個東西了,你膝蓋受傷那麼重,快好好養著。”
段曉然的欲言又止被嘩嘩的水流聲擋住。
她眼中毫不遮掩的怨毒不甘讓我心驚。
齊斯禮捂住嘴巴默默痛哭的表情更讓我心疼。
我想抱抱他,讓他放下心裏的疑問好好生活。
可...這話我自己都說不出口。
“齊斯禮,我們行善積德,怎麼會是這樣的下場。”
嘶吼的詢問讓我癱軟在地。
我們隻能隔著水霧相依,連安慰都做不到。
許是太過痛苦,我竟然再次脫離了齊斯禮身處的範圍。
我跟上鬼鬼祟祟的段曉然。
在看見自己屍體時止不住的心悸顫抖,惡心。
“媽!真讓你找到人縫合這個小賤人的屍體了!”
段曉然的媽媽滿臉猙獰。
“都是她,害死了我的兒子!”
說到激動處,她竟然還上手扇了“我”幾個耳光。
詭異的是,“我”死去半月有餘,屍身看起來竟然還紅潤有光澤。
“我要禁錮她的靈魂,讓她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隨著她怨毒無比的話,我被嚇得打了個冷顫。
“媽,你找好跟這個賤人配冥婚的人了嗎?”
“找好了,那個男人因為強迫女孩,被活生生打死的,這麼多年一直給家裏人托夢想要結婚,和這樣的人結婚保準讓這個賤人生生世世無法逃脫。”
生前我從不信鬼神之說,可如今靈體飄蕩人間,由不得不信。
“這是彩禮,婚服也送過來了。”
隨著她們燒衣服的動作,我驚恐的發現身上的衣服竟然逐漸變成大紅嫁衣。
“哼,斯禮還是不願意跟我同房,內心深處肯定還在念著這個賤人,不毀了她難消我心頭之恨。”段曉然的振振有詞我已經聽不太清。
大紅嫁衣完全上身的那刻,我感覺到身體好像被一種看不清說不明的東西所桎梏。
我驚恐的不斷後退,卻看見齊斯禮從我的身上穿過。
他滿臉疑問憤怒:“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段曉然驚慌的抬起手,下意識就要解釋。
齊斯禮卻被段曉然的媽媽一個悶棍敲暈。
段曉然瞬間尖叫著接住暈倒的齊斯禮。
“媽,你瘋了!醫生說斯禮受到重創有可能恢複記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