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醫生狡黠的笑笑。
“要不是送流浪貓過來,我可不摻和你們小情侶的事。”
齊斯禮張口想要再問,卻被攔住話頭。
“小齊,我今天真有事,孩子生日就等我了,我得先走了,咱們改天再聊。”
我看著林醫生開車離開,齊斯禮站在原地暗暗懊惱。
心裏五味雜陳。
手機鈴聲響起,對段曉然的催促斯禮選擇把手機關了靜音。
我知道他是想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
可是爸媽的電話他沒辦法不接通。
“斯禮,你和然然怎麼了?”
“你該不會失憶之後,發現自己不愛然然,想要離婚了吧?我可告訴你,然然婚前婚後對你盡心盡力,你可不能因為自身的原因就當拋妻的渣男啊!”
知子莫若母,齊媽媽一句話讓斯禮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和內疚。
究竟是自己渣男變了心,還是這本就是一場騙局。
我看他痛苦的捶在牆上,卻又深呼一口氣,帶上慣有的笑容,朝花店大步走去。
心裏難受不已。
收到鮮花的段曉然激動地紅了眼眶,說話都是哽咽的。
“我...我沒想到自己還能收到你送的花。”
偏執如她,對斯禮一見鐘情,在我麵前向來喜歡說酸話,陰陽怪氣。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嬌羞,開心的段曉然。
意識到這句話不妥,她急忙著補。
“知道你從樓上被推下去後,我以為,自己就要永遠失去你了。”
齊斯禮艱難的笑笑,主動走去廚房做飯。
卻被段曉然拉住:“老公,你幫我上點藥好不好?”
我疑惑的抬頭看去,就對上了斯禮同樣疑惑放空的眼神。
段曉然一臉羞意的把裙子往上拉。
齊斯禮本能的想要轉頭,卻在觸及到膝蓋大片的青紫和化膿流血的傷口時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段曉然沉默了一會:“不小心摔得,這膿化的太厲害了,我自己抹藥疼的受不了,你幫幫我吧。”
一聽就是謊話的語言讓齊斯禮皺緊了眉毛,無聲的對視下段曉然敗下陣來。
“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實在太害怕了,就去元華寺跪拜了一下。”
聞言我都不禁側目,元華寺九千九百九十九級台階,名氣之大連如今失憶的齊斯禮都有所耳聞。
“將近一萬級台階,你跪上去的?”齊斯禮眼裏滿是複雜。
疑問,動容,感動,自責,懊悔。
最終齊斯禮默默抱住了一言不發的段曉然。
“老婆,對不起,是我讓你受苦了。”
“以後我一定好好對你。”
我的心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猛地揪在一起。
老婆...
婚禮前一天他曾激動到哭泣,說終於,終於等到喊我老婆的那一天。
我默默轉過頭,不想再看二人之間繾綣的氛圍。
或許是上藥真的很疼,段曉然發出的聲音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