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癱瘓在輪椅上的江辭下了藥,逼他娶了我。
五年後,他雙腿恢複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八個女人上床。
自此,成了風月場所的熟客。
清明節那天,我在去給他新歡購買內衣的路上,出了車禍。
我下意識撥打了江辭的電話求救。
他卻嗤笑一聲:“死了嗎?沒死就別煩我。”
“裴念念,從你趕走樂兒、逼我結婚那刻起,你就該死了。”
等我被送到醫院時,左腿被迫截肢,孩子也胎死腹中。
醒來後,我給江辭媽媽打了個電話。
“江姨,原諒我,做不到給您的承諾了。”
電話那端過了許久,才傳來江姨的聲音。
“咱們先見一麵吧。”
聞言,我不顧護士的勸阻,硬生生爬到了輪椅上,打算去見她。
還沒坐穩,病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是一身怒氣的江辭。
“又跟我媽告狀了?”
“真想撕了你這張嘴啊。”
他嫌惡的表情讓我早已麻木的心,竟又有些隱隱作疼。
我捂住胸口,反駁道:“我沒有。”
可他不信。
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搖晃,惡狠狠說道:“裴念念,我最討厭你這幅樣子了。”
我不禁失了神。
想起許多年前,江辭曾抱著一大束鳶尾花對我笑得開懷。
“裴念念,我最喜歡你了。”
如今,大抵是回不到從前了。
我任他捏於手中,直到他瞧見我身下的輪椅。
江辭鬆開我,目光沉沉。
“不過是個小事故有必要弄成這樣?你裝給誰看呢。”
“難道......是想讓我回憶起被你下藥,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事?”
“你可真惡毒啊。”
他嗤笑一聲。
直接繞到我背後,握住扶手猛地往後一抽。
我被狠狠甩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冒出了冷汗,隻能在冰冷的地麵蜷縮成一團。
未愈合的傷口往外滲出血跡,染紅了褲腳。
隻是他沒有發現。
護士聽見動靜,小跑趕來。
“叫保安了啊,不知道病人才做完截......”
話還沒說完,江姨匆匆推開門,將我的落魄盡收眼底。
她氣急,對江辭大吼:“小辭,你在幹什麼!”
江辭收回手,又抄起輪椅重重砸在我身邊,瞪了我一眼。
“裴念念。”
“我多希望從來沒遇見過你。”
說完,毅然離開了病房。
我隻瞧見了他的衣角,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陽光明媚的春日裏一同長大的我們,從稚嫩到意氣風發,那個總不忘在口袋裏備上我喜歡的糖、為我打跑壞人的人。
終究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