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到出租屋後,她就聽見了敲門聲,她打開門後,外麵站著一個女人。
“沈若枝......”
她話還沒有說完,沈若枝身子一抖,脫口而出道:“到!”
許聽晚一愣,然後譏笑道:“我差點忘了,你坐過三年的牢了。”
沈若枝手指一僵,才說:“你來這裏幹什麼?”
“看看你,不行嗎?”
許聽晚的目光落到那些粉紅色信封裝著的信,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不會是裴青珩當年寫給你的情書吧?”
沈若枝的目光微微一顫,將東西往身後藏了藏:“沒有,你想多了。”
許聽晚冷笑一聲,突然伸手奪過了那些信,在看清內容時臉上都閃過一絲扭曲。
“我就知道你還沒死心,你還留著這些東西幹什麼!你不會真以為你在害死青珩的母親後他還能不計前嫌地和你在一起吧?!”
沈若枝擰眉:“我沒有這麼想!你把東西給我!”
許聽晚冷笑著掏出打火機,從信封上的邊角點燃:“有些念頭,也該消失了!”
沈若枝的目光狠狠地顫動起來,那是裴青珩留給她最後為數不多的念想了,她絕對絕對不可以失去。
幾乎沒有多加思考,沈若枝就伸出手朝著火堆撲過去:“不要!”
她的手被火焰燙傷,卻顧不得疼痛繼續伸手去抓,可那些信還是被燒成了灰燼。
就像她不由自主的人生,到最後什麼都抓不住,什麼都是曇花一現。
沈若枝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堆灰燼,隻覺得胸膛被挖了一個大洞,隻剩寒風吹得凍人。
沈若枝紅著眼睛抄過一旁的水果刀,顫抖著喊出聲:“你趕緊從我家離開!不準再動我的東西......”
許聽晚眯了眯眼睛,朝她走近了幾步捏住她的手腕:“有本事你動手啊?”
沈若枝想要掙紮開,卻聽見“噗呲”一聲刀刃查入肉體的聲音。
大片大片的血液蔓延開來,染紅了許聽晚的身體,也染紅了沈若枝的視線。
許聽晚像個娃娃一樣癱倒在地,上氣不接下氣道:“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沈若枝愣住了,她剛剛明明沒有使勁,刀子怎麼會查進去?
沈若枝有些慌亂地出聲:“我沒有......”
說著,她下意識就想要把她扶起來,卻被一股大力猛然掀開。
沈若枝防不勝防,踉蹌幾步重重地摔在地上,果露的皮膚蹭破了皮。
裴青珩連忙將許聽晚抱了起來,語氣裏全是焦急:“聽晚,你怎麼樣了?!”
“青珩,我沒事,沈小姐她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鮮紅的血液狠狠刺痛了裴青珩的雙眼,他抬起頭紅著眼睛瞪著沈若枝,腦海裏卻浮現出了當初他的母親也是這樣被人捅刀殺害的畫麵。
裴青珩再也忍不住,失控地嘶吼道:“沈若枝,你沒完了是嗎!害死我媽還不夠,現在還要害死聽晚嗎?!”
裴青珩抱著許聽晚往外走去,側過臉朝她冷冷扔下一句:“如果早知道因為你會傷害這麼多人,我寧願當初沒有喜歡過你。”
一句話,卻讓沈若枝的臉上褪去所有的血色,呆愣在了原地。
好半天,她才苦笑一聲,忍著心疼在路邊打了一輛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