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爸爸媽媽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的畫上,連死了的貓都沒被多看一眼。
他們心痛的對牆壁抱不平,“哎喲,這是哪個殺千刀的,這麼狠心給我粉刷得好好的牆壁潑滿了油漆!”
媽媽吸了一下鼻子,向我投來了一個責備的眼神。
“雪兒,是不是因為你?網上都說你不該拿那個獎,肯定是大家都不服氣,所以才來報複你的!”
“可為什麼要來潑我的家?家裏也被燒得到處都是灰!”
“我對你太失望了,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吃一粒米!”
阿城聽了媽媽的吩咐,不顧我的反抗把我帶到了樓上的小黑屋。
他揉了揉我的後腦勺,輕哄道,“雪兒,你在這兒好好反思反思吧,都是因為你叔叔阿姨才這麼生氣!”
我害怕得緊緊掐住阿城的手臂,聲音顫抖著,“阿城,能不能帶我離開這裏,我好怕。”
可他直接忽視了我的害怕,拿出一條綢帶就蒙上了我的眼睛,還將我的雙手用手銬銬在了柱子上。
動作極其輕柔,但過程如同淩遲。
“害怕就把眼睛遮上。”
“但你為什麼會害怕呢?叔叔阿姨不是說你小時候經常來這裏嗎?這不跟你的第二個家一樣?”
我瘋狂的搖著頭,“不,阿城,能不能把我帶下去,爸爸媽媽不是說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嗎?你能不能幫我求求他們放我出去?”
阿城無情的撇下我的手,“雪兒乖,等你反思清楚了就自然會放你出來的,你不也說了嗎?明天是咱們的婚禮,最多也就一個晚上,你堅持堅持就是。”
我顫抖著身體,連牙齒都在打顫。
回想起他們在房內的談話,我將雙手握住拳頭,死死的捏住。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計劃嗎?
“阿城!阿城?”
小黑屋的木門吱吱呀呀的關上,阿城消失在了屋內。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出現了一絲光亮。
我迫切的問道,“爸爸媽媽,阿城,是你們來了嗎?”
來人不屑的哼了一聲,一把扯下我眼前的綢帶。
“白雪,你憑什麼搶走我的東西?你全身上下哪點能夠比得過我?”
我的淚水劃過臉頰,扯著嘶啞的嗓子開口,“白鳶,這一切都是你幹的是嗎?”
“對!這些都是爸爸媽媽和阿城哥的主意,誰讓你不知死活的搶走了我的東西,獎牌是我的,阿城哥也是我的!”
“他們不承認其實就是為了找個理由名正言順的折磨你罷了!”
她聳動著肩膀,笑了兩聲,“你不會真的信了明天要嫁給阿城哥的人是你吧?”
隨後,兩本鮮紅的結婚證重重的砸在我的臉上。
她傲嬌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早就跟他領了結婚證,我允許你下輩子再做這個白日夢!”
說著,白鳶將我的手抓起來,拿出一根針就直直從我的指甲縫裏插了進去。
“啊!”我痛苦的叫了一聲,牙齒緊緊咬住。
“白雪,你欠我的我都得奪回來,我喜歡畫畫,所以從小你就非得學我引起爸爸媽媽的注意?”
“我告訴你,無論你做得再多也比不上我!你不是那麼喜歡畫畫嗎!那我就讓你永遠也畫不成!”
她話音一落,斬釘截鐵的將十根針又插到我的十個指甲蓋中。
屋外的人聽到我的慘叫,立馬跑進房間內一探究竟。
可白鳶卻是抓住機會,毫不猶豫的朝著牆壁狠狠的撞了一下腦袋。
見爸爸媽媽進來,她立馬撲過去跟他們哭訴。
“爸爸媽媽,我隻是想來關心關心姐姐,順便看看姐姐的獎杯,可她卻以為我要偷她的東西,不顧姐妹情麵將我推在了牆上。”
她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傾訴著,“你們看我的手,姐姐害怕以後我還會跟她競爭,居然用針紮我的指甲蓋兒,她這麼做不就是想毀了我嗎?”
“爸爸媽媽,是鳶鳶錯了,不該來看姐姐。”
他們聽後,憤怒的看向我,立馬將我從地上拖了起來。
“白雪,你怎麼能夠這樣對自己的親生妹妹?”
“她究竟是哪裏惹了你,比賽也讓給你了,為什麼還不滿足?”
“既然你想毀了她,那也別怪我們毀了你!”
說著,爸爸撲上來將我整個身子按在地上。
媽媽用力的扯出我的雙手按在門檻上。
“鳶鳶,去給我拿硫酸來!既然她想對你圖謀不軌,那我也隻能大義滅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