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自家公司名字,我脫口而出。
「付氏集團?你確定?」
要知道爸媽其實看不上宋家這種規模的公司,要不然當初聽到我要去宋氏當銷售,也不會氣得好幾年不和我聯係。
更何況,這些年我背地裏從宋家拉過來的合作表麵上全都是以姐姐分公司的名義。
表麵上,付氏絕不可能和宋家合作的。
聞言,程澤遠的語氣變得有些陰陽怪氣。
「付先生,你自己沒本事別懷疑別人啊。這5000萬投資可是付氏集團總裁親口告訴我的,這事難道還有假?」
「再說了,難道我還能騙溪文不成?!」
聽見這話,宋溪文麵色一沉,眼底滿是狂風 暴雨。
「付琛,別以為每個男的都和你一樣那麼沒用!還懷疑起澤文了,你配麼!」
她隨手拿起掛在車上的鐵質掛墜往我身上砸。
鋒利的邊緣一下子劃過我的臉龐,瞬間,血滴落了下來。
我不禁吃痛出聲。
可宋溪文卻壓根沒往我這裏看,一個勁哄著身側的程澤遠。
「別聽他胡扯,澤遠。我絕對相信你,也很感激你給我幫了這麼大的忙。要知道沒這筆投資,宋氏的資金鏈可能真的要斷了…」
「總之,真的謝謝你。」
宋氏自從宋老爺子去世後,一年不如一年。也不怪宋溪文聽見這五千萬,樂的都走不動道。
可我還是不相信,程澤遠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人,能拉到付氏的投資。
程澤遠從後視鏡裏衝我挑釁一笑。
「謝什麼啊溪文,這都是我該做的,畢竟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啊。」
我別過頭,假裝自己沒看見也沒聽見。
回到家,宋溪文將程澤遠的行李推到我手裏,習以為常指使著我。
「澤遠睡不慣次臥,東西又很多。你這段時間就睡次臥吧,順便幫他把行李收拾下,反正家裏衛生也是你打掃的。」
宋溪文不喜歡家裏有外人,也不愛打掃衛生,所以家務活都是我來做。
以前的我甘之如飴,總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表現自己的愛。
不過現在,我一把推開行李箱,
「他是宋氏的功臣,又不是我的,憑什麼幫他收拾。既然你這麼喜歡,幹嘛不自己親自來。」
說著,抬腳準備進次臥。
宋溪文滿臉不可置信,立馬高聲喊住我。
「付琛你這什麼態度啊!?我讓你打掃個衛生而已又不是讓你去死,你居然還敢諷刺我!」
我異常平靜看向她。
「諷刺?宋溪文,你心裏沒鬼怎麼會覺得這句話是諷刺呢。」
「你!——」
她氣得滿臉漲紅,胸膛劇烈起伏著。
要是從前看到她這樣生氣,我早就不管自己有錯沒錯,費盡心思去哄著她,盡管到最後,她連個好臉色都不給。
如今,心卻異常的疲憊,讓我隻想休息。
走進次臥關上門,我重重歎了口氣,開始寫辭職報告。
當初進宋氏當銷售是宋溪文安排的,她說不願讓人說閑話,把我安排進最累最苦的銷售部。
細細想來,這何嘗不是種折磨。
這夜沒有躺在宋溪文身邊,卻睡得很好。
第二天一大早廚房就傳來動靜,我揉著眼走出門,撞上正在忙著做飯的宋溪文。
「別擋路!澤遠還等著吃我做的雞蛋餅呢。」
看到我,她眉眼裏都是不耐,手一刻不停忙碌著。
這模樣實在陌生。
要知道結婚五年,她從沒為我做過飯。
就算當初我高燒四十度,整個人都快昏迷求著她送我去醫院時,她也隻是低頭忙著和程澤遠聊天,權當沒看到。
如今她洗手作羹湯,卻是為了別的男人。
我沒忍住發笑,為這些年自己的心酸可憐。
隨後走進次臥,走出來時將辭職報告書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