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用這筆“賣身錢”還清自己父親欠下的債務,同時成立自己的影視公司。
影視公司簽下的第一個演員,是柳芸,顧承澤的鄰居妹妹。
虞東歌第一次見到柳芸,是在柳芸向顧承澤表白遭拒的時候。
彼時她與顧承澤剛確定戀愛關係,顧承澤瞟了一眼在角落偷看的她,輕輕搖了搖頭。
“抱歉小芸,我隻把你當我的妹妹,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十八歲的虞東歌,除了內心的小小甜蜜,對這個被拒絕的女孩還有一絲同情。
直到她在自己的婚房,看到柳芸從浴室裏出來。
她隻裹著一條浴巾,看見虞東歌也並不驚訝,反而十分平靜。
“是虞姐啊,您家裏花灑的水壓,可不算穩定喲。”
柳芸的脖頸和鎖骨處有淺淺的紅痕。
顧承澤在他們婚房的臥室,睡的第一個女人,是柳芸。
虞東歌動了動,那次在客廳地板上磨出的傷已經結痂,摩擦時隱隱作痛。
虞東歌看見了沒穿上衣坐在床上的顧承澤。
他的胸口還有幾道淡淡的抓痕,聽見柳芸的挑釁,也隻是笑了笑。
沒看她一眼。
虞東歌也笑了,她扯住柳芸的頭發,將她拉進浴室。
花灑開到三擋,調到極熱的溫度,她直接將水柱對準柳芸的臉。
“現在呢?花灑還好用嗎?”
柳芸尖叫沒多久,顧承澤便趕來將她推開。
虞東歌後腰狠狠地撞上台盆。
“虞總,我們的協議上,沒有不能帶人回來的規定。”顧承澤將花灑扔向一邊。
柳芸形容狼狽,卻也並不害怕。
“虞姐,您手段了得,害死承澤哥的家人,還要占走他的五年。”
“害死?”虞東歌有些愣怔。
柳芸握住顧承澤的手臂,理直氣壯。
“承澤哥在療養院,你就趁機把他家人害死,讓他不得不和你在一起,你以為沒有人拿到證據?”
“顧承澤,你也這樣認為?”虞東歌看著他們交握的手,艱難問。
顧承澤步步向她逼近。
“你威脅我父親的錄音,你在他父親刹車片上做的手腳,虞氏和他簽的對賭協議,這樁樁件件都有證據。”
虞東歌的心臟開始發疼,她身體顫抖起來,這又被當作心虛的鐵證。
顧承澤將她逼到牆角,對著她的耳畔輕聲說:“虞東歌,我希望你能立刻死掉。”
他拉起柳芸,回到二人的婚床上繼續。
沒多久,曖昧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來。
虞東歌吞下一顆藥,出來看見二人交纏的身影。
顧承澤花樣百出,對柳芸的動作卻帶著溫柔嗬護。
虞東歌幾乎在這樣的恨意裏堅持不住。
但她想起心理醫生對顧承澤的診療報告,想起顧母懇求的眼神。
那是她愛了這麼久的男人,無論如何她也無法舍棄。
那就讓他繼續恨自己吧,這樣的恨意,會推著他努力工作,會讓他從那種糟糕的精神狀態裏徹底走出。
他會完成自己的夙願,成為H國最厲害的導演。
虞東歌甚至故意加劇了這種恨意。
他會為了早點離開自己,不斷努力,磨煉自己的意誌和心性。
等到那一天,如果他能承受住真相,她也許能把這一切告訴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