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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淵顫抖著從助理的手上接過那封信。

他在打開之前就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直到他紅著眼眶看完了整封信。

原來，他和滿滿的這一段情，從一開始就是奶奶幫忙，用恩情綁住了許滿滿。

明明有了一次和滿滿白頭偕老的機會，偏偏顧北淵沒有抓住。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對滿滿的傷害，那一樁樁一件件此刻都變成了利箭向顧北淵刺來。

他顫抖的幾乎拿不住手上薄薄的信紙。

經曆過這麼多的事情，那麼多的傷害，許滿滿真的還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