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淮安結婚七年,他的白月光患上了重度抑鬱症。
自殺了三次,好在都被救下來了。
她誰都害怕,唯獨對陸淮安很依賴。
於是陸淮安就把她帶了回來,成了這個家裏的小公主。
而我,成了照顧他們的保姆。
直到他的白月光再次發病,將一碗熱湯潑在我身上後,我決定離婚了。
......
沈惜又發病了。
她站在廚房門口嘴裏開始說著自己的不幸。
從父母雙亡,到現在的一無所有。
我知道現在不能刺激她,所以就想辦法去給陸淮安打電話。
隻是都被沈惜攔住。
我悄悄地告訴兒子,讓他去打電話。
隻是兒子的電話還沒打出去,玄關處就傳出開門聲。
陸淮安下班回來了。
“惜惜,我回來了!”
他每天下班回來第一個叫的人都是沈惜。
每一次沈惜都會撲進他的懷裏,說著一整天的害怕和想念。
今天沈惜卻沒有動。
反而是聽到他的聲音後,用最快的速度端起我剛盛好的一碗湯。
我感覺事情不對,正要躲開,沈惜就已經潑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抬手遮擋。
滾燙的湯水盡數落在我的手背和胳膊上,皮膚的灼痛感讓我痛呼一聲。
“啪啦!”
沈惜把碗摔在地上。
陸淮安和兒子聽到聲音都跑了進來。
兒子衝到我麵前,小小的他一眼就看到我手臂上的紅腫和水泡。
頓時眼眶紅了一圈:
“媽媽......”
兒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淮安的帶著怒意的質問聲打斷了:
“韓彤,你在做什麼?惜惜她是病人,你怎麼能讓她進廚房?你看看她手都燙紅了。”
我大腦裏似乎緊繃的弦在這一刻斷了!
等我回過神,沈惜已經鑽進陸淮安的懷裏低聲抽泣。
兒子擋在我的身前,護著我,為我據理力爭:
“爸爸,是沈阿姨自己跑來廚房的,你不要把說媽媽,而且媽媽手也被燙傷了。”
陸淮安掃了一眼我的手,臉上的怒氣散了些,但語氣依舊很生硬:
“你快點做飯吧,我帶惜惜去擦藥。”
他說完就摟著懷裏的沈惜上樓擦藥,甚至都沒有關心一句我的燙傷。
更可笑的是,他還讓我繼續做飯。
一瞬間,所有的疲倦委屈湧上心頭。
手臂的燙傷,鑽心的疼。
我蹲在地上,強忍著眼淚不掉下來。
兒子雖然才五歲,但也懂事了。
他拿了燙傷膏,用棉簽輕輕地擦拭,學著我為他擦藥時候的樣子,時不時的用嘴吹吹氣:
“爸爸就是個壞人,以後航航來照顧媽媽,保護媽媽,我們不和爸爸好了!”
聽到兒子的話,我一直含著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陸淮安牽著沈惜從樓上下來。
沈惜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陸淮安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地上的狼藉,皺眉道:
“怎麼還沒收拾做飯?惜惜都餓了。”
還沒等我說話,陸淮安已經牽起了沈惜的手:
“算了,我今天帶她出去吃,你手不方便就在家歇著吧!”
剛走了兩步他像是想起什麼,轉身叮囑我:
“惜惜換下來的衣服我已經放在洗衣房了,你記得洗了,用薰衣草的洗衣液,惜惜喜歡。”
“對了,廚房好好收拾一下,碗的碎片好好找找,尤其是客廳,惜惜喜歡光腳,別紮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