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他終於對我磨合過千百次的方案產生了興趣。
根據孫思允的喜好做出一些細微的調整後,他像是才想起我,問我在我家舉辦的那場婚禮到時該如何設計。
“都弄一樣的啊。”我漫不經心地摳著美甲。
躊躇片刻,時序為難地開口:“畢竟是補償思允的,我希望她的婚禮是獨一無二的。”
我自嘲地笑笑:“那我家那場我再重新設計一套方案吧。”
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時序再次伸手想要捏我的臉。
我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時序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改為摸了摸我的頭:
“我們禮禮真善解人意。”
婚禮當天,我在台下環視著精心布置過的場地。
原來我的設計真正呈現出來是這樣的效果。
隻不過由於孫思允對花粉過敏,現場用的全是假花。
比我預想的場景多了一絲死氣。
三塊大屏幕上播放著時序和孫思允拍攝的婚前影像。
他將我們三年來拍過的上百隻影片裏最唯美的場景複刻了下來。
原來他人看我們拍攝的影片是這樣的感覺。
真幸福啊。
回看我和時序的樣片,隻能感受到專業。
恰逢時宜的動作、恰到好處的微笑。
而和孫思允在一起,時序不再是模特,而是不用營業,每一個舉動和表情都是發自內心喜悅的新郎。
踏著我精挑細選的音樂,時序協同孫思允款款走向舞台中央。
音樂與場景的配合實在是太玄妙了,以至於我不自覺落下淚來。
我不該去做模特,我應該去幹婚慶。
儀式結束,時序與孫思允下來敬酒。
他們率先走到我這一桌,這一次我終於有幸與他的家人坐同一桌了。
敬過父母,時序向我深鞠一躬後舉杯:
“真的要感謝尤禮,我何德何能擁有這樣善解人意的女朋友,能獻出自己的婚禮為我的嫂子圓夢。”
聽到時序喊自己嫂子,孫思允臉色微變,隨即恢複正常,也朝我欠了欠身子。
我笑著將小拇指上的鑽戒摘下,套進她的無名指中:
“新婚快樂,這枚婚戒早該物歸原主。”
聽到我的話,時序表情僵硬,似是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那枚戒指不大不小,正正好套進孫思允的無名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