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婚樣模特,我和男友時序在工作中相識、相知、相愛。
上百次合作,我們將每一次婚慶拍攝,都當做未來婚禮的彩排。
在時序姐姐的婚禮上,他忽然心疼起喪夫的嫂子,提出我們的婚禮讓嫂子作為新娘出場。
“我哥走得早,沒辦婚禮是思允一生的遺憾。”
我笑著答應,時序欣喜若狂,馬上著手準備。
兩個月後,他與身著白紗的孫思允攜手向我舉杯,感謝我的大度。
我摘下手中的婚戒戴到孫思允手上:“新婚快樂,這枚婚戒早該物歸原主。”
一
相戀三年,時序終於同意帶我回去見家長。
提著大包小包的見麵禮走出機場,時序抱歉地通知我沒法趕來接我,並為我叫好了網約車。
師傅開車太猛,到時序家樓下,我吐得七葷八素,抬頭卻看見他的車正駛入小區。
他從車上下來,快步到副駕駛打開車門,貼心地將手墊在門框上,防止裏麵的人磕到頭。
一位小臉素白,眼圈紅紅的女生輕巧地從車內探出,小手輕輕搭在時序掌心。
“時序。”我叫他。
時序扭頭看向我的一瞬間有些慌亂,見我虛弱地站在垃圾桶旁,他匆匆走過來,掏出紙巾溫柔地給我擦臉。
“對不起禮禮,這是我嫂子孫思允。聽說你要來,她也想見見你。我哥走得早,他......”
早就聽聞時序對守寡嫂子的照顧,我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他笑著捏捏我的臉蛋:“我們禮禮真善解人意。”
孫思允朝我點點頭,時序自然地接過她的包往單元樓走去。
我活動了一下被禮品袋勒得生疼的手指,跟了上去。
時序率先進門,他拿出一雙粉色的毛絨拖鞋,我正要換,拖鞋卻放到了孫思允麵前。
他隨手遞給我一雙鞋套。
“抱歉禮禮,你來之前我忘記讓媽多準備一雙拖鞋了。”
我換上鞋套,沒有說話。
時序父母並不像我想象中那樣圍著我問這問那,比起我,他們對孫思允更為熱情。
“思允啊,時川走得早,你受苦了。”時母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塞到孫思允手裏。
時序輕咳一聲,時母這才反應過來,她看我一眼,走進臥室,好半晌才拿出一個紅包,放在我麵前。
我並不在意上門紅包的大小,隻是和孫思允的比起來,它實在薄得紮眼。
時序笑眯眯地替我收了起來,將紅包塞進我包裏。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同孫思允寒暄完,我正欲同他們搭話,時序的姐姐時歡從臥室裏跑了出來。
她拉著我的胳膊將我拽進臥室:“來得晚就算了,還一點眼力見也沒有!明天就是我的婚禮了,婚房到現在都沒布置好!”
看到滿地的彩帶和氣球,我才回過神。
原來時序同意帶我回家,不是為了見父母,而是要我給他姐布置婚房。
“今晚把這些都弄好,這是效果圖。我明天四點得起來化妝,要睡覺了。”
孫思允站在門口:“需要我幫忙嗎?”
“我哪敢勞煩你啊姑奶奶,時序得手撕了我,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時歡笑著將她推了出去,嘭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