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為了斬斷我對他的愛意,三次將我送進特殊治療醫院。
我被淩虐得肋骨骨折,肝臟破裂,隻剩一口氣。
唯一的通話機會,是我哭著求他接我回家。
可手機那邊傳來的卻是他冷冽到極致的聲音。
“葉初暖,三次同樣的謊言,你以為我還會信嗎?”
後來,我被他接出來參加他與慕歡瑤的婚禮。
我一反常態,平靜地祝賀他新婚快樂。
他以為是治療有效。
卻不知,要消除對他愛意,隻能是我死......
......
厚重的鐵門被打開時,門外站著我曾期待了千萬次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
似乎什麼也沒變,依舊俊美得體。
可他望向我的眼神裏,再沒有曾經的溫柔,隻剩疏離。
“葉初暖,你現在應該懂分寸了吧?”
小叔冷淡開口,一旁的慕歡瑤小鳥依人地挽著他的胳膊,臉上掛著示威的笑。
“初暖,我和觀南要結婚了,就在下周五,你可一定要來參加啊!”
猛然間,死掉的心好像又狠狠地悶疼了一下。
下周五,我的生日,也是我被係統抹殺的那一天。
真是選了一個好日子。
我扯了扯嘴角,平靜道。
“小叔,恭喜你新婚。”
聲音裏沒有一絲波瀾,就像曾經那些熾熱的愛意從未存在過。
聽了我的話,他微微一頓。
可很快,他就恢複原樣,冷冷朝我開口。
“知道就好,上車吧。”
回家的路上,車裏安靜得可怕。
我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色,思緒飄遠。
我媽因難產去世,所以我爸恨極了我。
甚至恨到不顧眾人反對,想直接把我摔死。
是江觀南勸說他,後來又在我被拋棄之時,承擔起照顧我的責任。
或許是我心中對他的情愫太深,導致莫名其妙綁定了一個攻略係統。
它要求我與江觀南結婚,才算完成任務,不然會被係統抹殺。
起初,我想慢慢來。
可是一次醉酒,我情不自禁吻了他。
那天,他很生氣,氣到沒忍住扇了我一巴掌。
“葉初暖,你清醒一點,看看我是誰?”
望著他憤怒到扭曲的麵容,酒意瞬間消散了大半,滿心隻剩下無措。
“小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語無倫次地解釋著,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任誰來都會覺得這解釋格外蒼白。
後來很多日子,他都刻意疏遠我。
可至少我們住在一起,我以為我還有機會。
直到有一天,他帶回了他口中所說的女朋友慕歡瑤。
我瘋了似的嫉妒,與他攤牌一切,卻不小心被慕歡瑤發現。
我仍記得她那如狼一般的眼神盯著我對江觀南說。
“觀南,我看初晚這是病了,我認識一個開特殊醫院的朋友,治療這種病特別有效。”
前麵兩次,我被硬生生掰斷了手腕,甚至對我用了電擊治療。
電流瞬間貫穿全身,我感覺靈魂都要被撕裂。
整個如同刑房的治療室充斥著我絕望的慘叫。
可那時,我仍對他抱有希望。
直到第三次,因為我不小心弄壞了慕歡瑤送給他的手表,他再次將我送了進去。
那天,我扯著他的袖子,跪在地上不甘地問他道。
“江觀南,治好的代價就是我死,這樣也無所謂嗎?”
可他卻隻狠狠地撇下我的手,對我冷聲警告。
“直到你治好,不再對我起不該有的心思,我才會接你回來。”
這一次,我被打得肝臟破損,甚至清晰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而我打給他的求救電話,傳來的是他冷冽到極致的聲音。
“葉初暖,三次同樣的謊言,你以為我還會信嗎?”
我想解釋,電話那邊卻忽地隱隱傳來慕歡瑤的嬌喘聲。
那一刻,胸腔處窒息得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終於像是再也承受不住那股不知是心口,還是身體傳來的劇烈的疼痛。
我躺在地上,告訴係統,我放棄了。
“任務失敗!任務失敗!宿主將被抹殺!”
刺耳的鈴聲伴隨著機械音響起,我痛苦地蜷起身子。
死了也好,至少,不用這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