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景琛咬住耳垂的瞬間,盛思音的身體忍不住戰栗起來。
偏偏陸景琛的手還在她身上不安分地遊走。
不過幾秒,衣服就被褪盡。
這早已不是盛思音第一次和陸景琛做這樣的事。
甚至於車上、臥室、廚房、衛生間、陽台......無一沒有留下過他們愛的痕跡。
而每一次盛思音害羞得想要拒絕,陸景琛就會抓住她的手腕,附身在她耳邊輕輕喚她:
“音音,我的好老婆。”
“我好想要你,再給我一次好不好?”
每當這種時候,盛思音就會失去所有理智,徹底軟成一灘水,任陸景琛予取予求。
而陸景琛則會緊緊抱著她,似是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直到兩人同時攀上頂峰,汗水與喘 息交織在一起,宛如開至荼靡的油畫。
當盛思音從歡愉的餘韻中清醒過來,浴室裏已經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陸景琛每次都來得很匆忙,而且一來就急著解開她的衣帶,將吻落滿她的全身。
可不論做到多晚,陸景琛從來不會和她過夜。
盛思音不是沒有過挽留,陸景琛每次都會說:
“我們還沒有結婚,這樣對你的名譽不好。”
可明明他們早已將夫妻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個遍。
這個時候,盛思音就會默默安慰自己:
身為陸家繼承人,陸景琛要和自己這樣一個沒有家世沒有背景的孤女在一起,必然會遇到阻力。
她應該再給陸景琛一些時間說服陸家人接受自己才對。
這麼想著,手機忽然響了。
盛思音習慣性點開,上麵卻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
“景琛根本就不喜歡你。他愛的人隻有我!”
“他之所以碰你都是迫不得已。每次和你在一起他都覺得惡心至極。”
”所以,和你做完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洗澡,從來不會在你那裏過夜,也不允許你公開和他之間的關係。”
“不過很快,他就會徹底把你踢開了。”
不斷跳出來的話震得盛思音頭皮發麻。
但她的理智告訴她不應該相信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惡作劇。
雖然陸景琛從來沒有公開過和她的關係,但她很確信陸景琛愛她。
否則又怎麼會頻繁地占有她的身體,在她耳邊濃情蜜意?
一個人的精神和肉體是不可能分開的!
陌生號碼的信息依舊沒有停下。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翻一翻景琛那件Ferragamo灰色上衣的口袋。”
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
陸景琛不喜張揚,鮮少會被媒體拍到,對方卻知道陸景琛今天穿的是什麼牌子的衣服。
懷揣著複雜的心情,盛思音走到玄關,拿起了那件外套。
果然在口袋裏翻出兩件東西。
第一件是陸景琛的病情診斷證明。
原來,陸景琛患有嚴重的皮膚饑 渴症,不定期就會發作,而自己則是他的唯一治療方案。
診斷證明的最後標明,隻要再度過半個月的戒斷期就能康複。
盛思音的心裏忽然湧起極其不好的預感,緊接著打開了第二件東西。
一份手寫的結婚請帖。
陸景琛的字跡赫然在目,一筆一劃都溫柔而堅定:
吾與吾愛終成眷屬。
新郎是陸景琛,而新娘那一欄則寫著許清顏的名字。
這個名字盛思音聽過。
陸景琛的初戀白月光。
聽說,許清顏和陸景琛分手後,陸景琛消沉了好一段時間,甚至患上過嚴重的心理疾病。
盛思音終於知道了短信的主人是誰。
也看到了請帖最後是早已定下的婚禮日期。
同樣是半個月後。
這一刻,一切都有了解釋。
原來一直以來,陸景琛都是因為患有皮膚饑 渴症才不得不和她在一起。
原來半個月後,就是陸景琛和他的摯愛許清顏的婚禮。
原來一個人的精神和肉體真的可以分開。
而自己作為治療方案,連知情權都不配有。
浴室的水聲停了。
盛思音下意識將這兩樣東西 藏進抽屜。
轉過身的時候,陸景琛正好從浴室裏走出來。
腰間隻圍了一塊浴巾,漂亮流暢的肌肉勾勒出完美的線條,配上那張清冷禁 欲的臉,誰也想不到他在床上會那樣瘋狂索取。
也讓盛思音一步步淪陷,再無退路。
所以直到現在,盛思音仍舊不肯相信。
她還想要給陸景琛最後一個機會
“可以和我結婚嗎?”
聽到這句話,陸景琛愣了一下,眼底快速閃一絲不耐煩:
“你也知道你的身份。家裏還沒鬆口,再過一段時間吧。”
果然還是一樣的回答。
可許清顏和她一樣沒有家室沒有背景,為什麼陸景琛依然能突破重重阻力和她舉行婚禮呢?
盛思音還想再問,陸景琛的手機已經響了。
隻那一秒,盛思音就在陸景琛臉上看到了近乎寵溺的神情:
“好,我馬上來。”
掛完電話,陸景琛拿起自己的外套,丟給盛思音一句:
“湯助理會往你卡上打錢,有什麼想買的就自己聯係他。”
說完,急匆匆離開。
就像在打發一隻路邊小狗。
盛思音疲累地癱軟在床上,眼中漸漸蓄滿了淚水。
陌生號碼還在源源不斷發著信息:
“我說想吃城北的蛋糕,景琛就馬上丟下你了吧?”
“像你這種見不得人的小三,有時候還真是可憐。”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剩下的消息盛思音沒有再看下去,而是翻開通訊錄,打出了一個電話。
“吳老師你好,我想跟你們一起去西 藏,加入援藏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