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盼著到了期限,我就離開。
後來孩子開始會叫爸爸,他便會看在孩子的麵上好言和我說幾句話。
有時也會坐下一起吃飯。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有了緩和的餘地。
卻沒想到,沈清洛說我故意拿著孩子做擋箭牌,還在她麵前炫耀陸景然對我們母子倆多好多好,讓以後都無法懷孕的她痛苦不已。
當天晚上陸景然就發了脾氣,他下手毫不留情。
我的頭撞在桌角上,鮮血直流。
孩子聞聲跑過來抱著我哭。
他愣了片刻,氣急敗壞地摔門而去。
如今,我受傷也不會有人抱住我了。
那是我照顧了整整四年的孩子,會在我哭泣的時候給我擦眼淚。
可是,我沒能保護好他。
而他的短暫生命裏,從來沒享受過父親百分之百的愛,即使他是他父親和他最愛的女人的孩子。
晚上,拖著一瘸一拐的身子,我回到家宅,但別墅的門死活打不開。
抬頭看見陽台上,陸景然和小雪相依一起,碰灑了桌上的紅酒。
陸景然瞥了我一眼,“不就是撞了一下嗎,竟然迫不及待的去老爺子那裏告狀,害得小雪今天心神不寧的都沒玩好!”
“快給小雪道歉,不然今天別想進門!”
我疼得渾身打顫,卻咬咬牙彎腰低頭。
“肖姑娘,今天的事是我不對,你別介意。”
陸景然一愣,沒想到我這次竟然這麼爽快就低頭了。
這幾年,哪怕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我都沒有服過軟。
然而我再堅韌頑強,在陸景然那裏,清洛輕飄飄的一句抱怨,都會把我擊得一敗塗地。
但是,我就要離開這裏了,懶得再和他爭執。
“嗯?你胳膊受傷了?”
他叫住我,好像才看到我手臂上的繃帶。
“孩子沒跟你回來?”
我臉色僵硬,迎上他的目光,毫無生氣。
“在老爺子那裏。”
老爺子說這孩子是陸家的血脈,就算入不了祖墳,留在他的醫院,之後也好用心安置。
可是陸景然好像想偏了。
“嗬,留孩子在那哄老爺子開心?你也真是有心計。”
“是擔心小雪會故意對孩子下手?真是笑話,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心胸狹隘、狠毒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