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不卑不亢地點頭。
“還是請夫人早點準備吧,畢竟三天時間也不算充裕。”
“你眼睛瞎了嗎?梁秋婉都這樣了,還讓她張羅那些破事?”
秘書卻理直氣壯,“老爺子,我隻負責傳話。再說,小少爺沒睡醒就被夫人抱出來,她撞上車也隻能怪她。”
說完他就走了,高傲得像一隻戰勝的公雞。
老爺子坐下緩了好半晌才平複呼吸,他看著我。
“不用管他,你若想走隻管走。這些年都是我害了你。”
隻是我也需要幾天時間安排一下離開的事情。
老爺子點點頭,沉默半晌突然想起。
“不過,這些年你都忍了,那清洛的事情......”
我笑笑,自然領會他的意思。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五年前,陸景然被對家謀害險些喪命,一度失蹤。
他的女朋友沈清洛以為人已經死了,轉頭去了國外。
卻不知,他被我撿到醫院,是我將他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
老爺子怕陸景然知道沈清洛拋棄他,想不開,就想到了欺騙他。
而正好陸景然部分失憶,讓計劃得以實施。
我缺錢,他缺人,我們一拍即合。
欺騙我就是陸景然的未婚妻,並且已經懷有身孕。
等孩子八歲,我可以得到一大筆錢,離開陸家。
於是等陸景然身體恢複,我們就結婚了。
起初他待我很好,完全沒有看不起我的出身和職業。
我受寵若驚,隻有更貼心地照顧他才能回應他的溫柔。
每次我給他泡好茶端過去,他都會微笑地說,“得此良人,夫複何求!”
我以為,他真的是我的良人,我們會一直這樣和睦,直到孩子八歲,或者直到我們老去。
可是好景不長,在一場大型晚宴上,他當著眾人的麵扯下我戴的綠寶石項鏈。
他眼神輕蔑:“冒牌貨,也配在我麵前打扮得花枝招展?”
我無地自容,原來他想起來了。
沈清洛聯係過他,說我如何心腸歹毒,欺騙陸家奪走了她的心上人。
從那之後,陸景然再也沒有給我好臉色。
即使我照顧的孩子,身上真的留著他的血。
他不停地更換身邊的女伴,大廳地板上總會丟下不同顏色的漂亮內衣。
所以,我已經看淡了。